“你曉得他跟多少人睡過嗎？”

周卑也不抵擋，由他掐著。他憋得充血的臉上暴露一絲笑意，彷彿在嘲笑趙立將：你有種就掐死我。

早晨的課冇甚麼意義，周卑頭天早晨冇睡好，白日又上了一整天實際課，這會兒就有些乏了，上課直打打盹。他實在扛不住，籌辦趴著眯一會兒，兜裡的手機俄然震驚了起來。他拿出來看，是宿郢的電話。

趙立將臉上暴露了一絲笑。他這邊開著擴音，周卑也能聽到宿郢說的話。他伸手摸了摸周卑的馬尾，把手機伸到周卑的嘴邊。

看到這句話的刹時，周卑瞳孔縮了一下，緊接著又一條簡訊出去：【我在你的課堂門口，後門，你回過甚來看看。】

趙立將一巴掌甩到周卑臉上，將他的頭打偏。然後掐住周卑的脖子，往雕欄上按：“你就是為了他分開我？”

剛掛了電話，另一通打了過來，是周卑的號碼。

【六點半。】

一個戴著眼鏡的、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後門，透過後門的窗戶往裡看，正巧對上他的眼。

【幾點下課？】

他接起來，電話那頭彷彿有爭論，並冇有人說話，手機裡傳來掠取手機的大聲的噪音，持續了近一分鐘後，俄然溫馨了下來。

周卑眼淚都被掐了出來，臉憋得通紅，底子說不出話來。

周卑緊緊閉著嘴不說話，眼睛低垂著。趙立將去捏他的嘴，他一把將對方的手翻開，一不謹慎，手機“噗通”掉進了水裡。

一陣笑聲從聽筒那頭傳出來：“我可不缺一個手機，我隻是想問你一件事。”

“趙立將，我跟你冇完！”是周卑的聲音，彷彿離手機很遠。

男人的眼睛彎彎地笑，嘴巴動了動，像是說了甚麼。

周卑的握緊拳頭，回過甚去。

“來，奉告你現在的主子，多少人睡過你？”

關得太狠，窗戶都震著搖擺了幾秒。

風俗了用身材去互換體溫的他，俄然碰到如許情願跟他純睡覺的人，他覺得趙立將是不一樣的，因而漸漸地產生了不一樣的感受。

周卑冇反應。

課堂裡會商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周卑站在門口不想聽也聞聲了。說話聲音最大的阿誰，就是當初尋求過他的女生。

真是個討厭的傢夥，誰是你家孩子。

看著“我等你”三個字，周卑愣了愣，手指蜷著在螢幕上悄悄摩挲了一陣，躊躇地按著鍵盤打了個“嗯”，半晌又刪掉，然後又有些悔怨，重新按上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