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玦命人打來熱水,輕聲道,“漫漫,起來洗洗。”
拜天拜地拜高堂,迎一聲伉儷對拜,兩人虔誠地叩拜。可靠的太近,兩人的腦袋一不下心撞在了一道兒。
“但是......”
漫漫的緋紅更加深了,頓時無言。
冥海的小女兒是冥王捧在手心中心疼的小棉襖,性子靈巧又溫和,隻不過,身子有些弱。這場婚宴,冥王特地派了冥海太子親身送嫁到東海龍宮。一起上,紅殼子的蝦蟹吹鑼打鼓,熱熱烈鬨了全部海疆。而東海龍王更是費了大手筆,將冥海到東海這一起上的珊瑚礁上都捆上了大紅絲巾,又著鮫人編織了紅色的海草,沿路鋪了一地的紅毯子,到處都掛滿了夜明珠,可見對冥海這位的歡樂。
九卿伸手拍了拍她,“無妨的,彆擔憂。”
他吻了吻凰笙的眼睛,“彆哭了,你現在有了身孕了。”
“花轎到——”
九卿斂眸瞧著她,半晌,勾了唇似笑非笑,輕聲道,“是我的賠償。”
漫漫閉著眼,睫毛輕顫,細瓷的麵龐上落下一滴汗。要同他結婚了,哪能不嚴峻。
“你明天真都雅。”
“漫漫......漫漫......”宋玦的指尖遊離於漫漫周身,暗香氤氳綿長,所謂*綻放於一刻。重重繁華的燈火當中,深淵般的呼喊。宋玦撫著她的身,像是一對喜燭,相互甜美的熔化,然後凝固,再化為一體,直到她成為他身材的一寸,一根最為柔嫩的肋骨。
花轎被人翻開,她的手中被塞進一端紅綾。有人用力扯了扯,一股子霸道的力量帶著她走。她低低笑,雖是極細的聲音,也教宋玦聞聲。他靠近了些,抬高了聲音道,“是不是要嫁給哥哥了,內心都歡樂瘋了。”
可這是結婚,全程蓋著帕子,除了新郎又有誰能看清那流蘇結絡的紅綾蓋頭後是甚麼模樣。
她本是很高興要去插手婚宴的,但是昨個早晨睡得有點晚,導致明天起來精力頭不是很足,整小我鑽在九卿身上道,“那今兒咱上半場去漫漫那兒,下半場去七七那兒。”
房中,水聲淙淙,瀲灩流浪,他手中拿著藥膏,靜了半晌也未聞聲屏風那邊有甚麼動靜。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真真美得惹人垂憐。難怪宋三太子一見鐘情。
凰笙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他的意義,他定然又動了命格。
漫漫垂了眼,呆呆地點了點頭。
“唔。”
他伸脫手,幫她取下頭頂桑厚重的頭飾。烏雲似的青絲落在腰側,見她嫩白的小手解開了嫁衣,隻留下一件大紅色斑斕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