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笙的目光從琉璃色河燈移到她有些慘白的臉上，灰色的羽毛撲騰了一下，明顯有些不認同。凰笙來之前，翻看過茌茌的姻緣帖，雖寥寥數字，倒也是將這段情、事說得挺通透，不過是窮酸墨客愛上了大族蜜斯，最後大族蜜斯連夜於墨客私奔的戲碼。這墨客便是茌茌心心念唸的年生是也。

可茌茌卻半眯著眼，非常當真道：“做的也不如年生做的都雅。”

河燈微漾，襯著九卿唇邊的笑都帶上幾分春意。凰笙稍稍把頭偏疇昔一些，內心想，當然難了，光看著這一雙眼睛都要迷了心神，如果躺在懷裡，心跳都要快到跑出來了。

“我甚麼時候說過要幫你連紅線了？我不過是說下來看看宿主罷了。”他頓了頓笑意更甚：“再說，人鬼本就殊途，難不成你還想弄死年生不成。”

但怪隻怪，這行船的鬼差是隻殭屍鬼，反應與行動很癡鈍，即便九卿將他化作人形也竄改不了他本來的屬性，盪舟的速率非常遲緩。待他劃過紅坊出口處時，那門下出來一個非常熟諳的身影，好巧不巧，就是轉世今後的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