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一襲米紅色長袍,墨髮束在腦後成髻,麵貌俊朗,大抵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身玉立,腰間僅僅佩帶一枚暖色玉佩,樸實風雅,卻又不失崇高儒雅。從他身上涓滴看不出半點銅臭味,但是於旭升曉得他比阮老爺子奪目多了。
於旭升斜眼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彷彿不大信賴,他去過的那幾家都是這麼對付他的。
“是我講錯,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見過於知府。”
男人啊了一聲,小聲道說:“我們家老爺身子不太利索……”
“呦,於知府,您老如何一小我來了?也不找人通報一聲!是小人忽視,您彆見怪!快,內裡請。”
見他不信,男人倉猝解釋道:“小人每騙您,此次水患,我們老爺嫁到河南的幺妹染上瘟疫冇了,老爺悲傷過分,癱在床上有半個月了。要不您見公子行嗎?”
“誰呀!”
“阮老爺子的病……”
鐺鐺當,內裡有人打門,門內裡傳來了中年男人的聲音。
“阮玉這小子……”
跑了半天口乾舌燥,於旭升端起茶杯,一飲而儘以後纔回味著茶水的味道,砸吧砸吧嘴感慨道:“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旁人連飯都吃不上,阮家還拿本年的雨前龍井來接待客人!”
於旭升清算清算衣衿,應道:“是我,於知府。”
不過他都風俗了,不是第一次看人冷神采。
於旭升跟阮家的乾係不錯,他是看著阮玉長大的,全部府城,也就阮家會賣他幾分麵子。阮家的買賣遍及天下,這些年因為阮家的乾係,他這個知府過的還算舒心。
話音剛落下,就聽到內裡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笑道:“於知府過獎了,也就是於知府來,小可纔拿龍井接待,旁人可冇這個福分!”
男人摸摸腦袋,小聲道:“這不是見您在忙嘛,現在是我們公子當家,公子讓小人莫要去煩大人。”
於旭升躊躇半晌,憑他和阮老爺子的友情,問一問不算過分,隻是還冇有說完,就瞧見阮玉的臉上閃過一抹悲色,能夠是真的很嚴峻,因而頓在半截,有些難堪。
硃紅色的大門從內裡翻開,中年男人伸出腦袋瞧見來人,立即把門翻開,往中間一站。
“好,你去吧。”
“大人,您請。”男人把他引到客堂,叮嚀人上茶,“大人,您先喝茶,小人去通報公子。”
“阮老爺子在嗎,我明天來是替五皇子送請柬的。”
“又打趣我,知府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還未可知,小子,你就彆在我傷口上撒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