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畢竟才八歲,個子比這灶台也高不了多少,讓她洗碗實在是有點夠嗆。不過這不是困難。
薛嘉月就感受薛元敬的整顆心都像一層堅毅的鋼鐵給包住了,想必不管她如何的示好都是撬不開這層鋼鐵的。不過冇有乾係,她一麵昂首看著頭頂的滿天繁星,一麵心中在想著,她也冇想在這個小山村多待。
薛永福見他不但冇有同他和孫杏花鬨,反而還如許的懂事,饒是貳心腸再硬,這會兒也不由的對薛元敬感覺有幾分慚愧起來。
薛嘉月在一旁看著,內心就想道,垮台了。看來這個薛元敬非但是智商高,情商也非常的高。普通人碰到這類事指定怨天怨地,如何著也得和薛永福,孫杏花好好的實際一番吧?搞不好還要大鬨一場。但是薛元敬卻冇有一句牢騷,反而立時就和順的同意了他們說的話。想必這會兒薛永福心中還會對他有幾分慚愧之意,短期內會賠償性的對他好一點吧?
薛元敬聞言,微覺驚奇,目光瞥了她一眼。
此時暮色四合,繁星初上,她洗的很潔淨的臉龐在星光下泛著白瓷普通的溫潤光芒。並且她眼中笑容樸拙,看起來彷彿是真的在體貼他一樣。
方纔的事,如果她包藏禍心,在薛永福和孫杏花麵前告一狀,他們兩小我惱羞成怒之下,指不定就要對薛元敬如何樣呢。但她不但冇有在薛永福和孫杏花麵前說薛元敬的好話,反倒還為他諱飾,薛元敬心中對此必定感覺很驚奇吧?
薛嘉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薛嘉月想起上輩子她中考過後繼母也不籌算讓她持續讀書,當時她心中又難過又彷徨,偷偷的哭了好幾天,但還是一點體例都冇有。厥後多虧外公外婆接她歸去供她持續讀書,以是她纔沒有間斷學業。
說到這裡,她又抬頭看著他笑道:“並且我信賴你必然能考上功名的,以是你千萬不要悲觀啊。”
兩小我就如許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誰也冇有再開口主動說一句話,各想各的事。隻要草叢中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在這蒲月初夏的夜裡不斷的響著。
話一說完,她就轉過甚去看薛元敬。不過她並冇有在他臉上看到預期的諸如震驚痛苦不敢置信的神情,反倒還很安靜。安靜的好似他一早就曉得這件事普通。
不過這都已經算好的了。偶然候薛元敬從書院返來的晚了,晚餐都吃過了,那他就甚麼都冇得吃,隻能餓一早晨肚子。孫杏花可不會特地的給他留飯。
薛元敬的目光轉冷,不發一語的就走到了一邊去,背對著薛嘉月,目光看著遠處暮色下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