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嶽母跟小婿說說，雉娘如何不敬嫡母。”

“雉娘實在是不曉得外祖母在說些甚麼，昨日裡隨母親上山進香，剛一落腳，母親便讓雉娘去後山取泉水，雉娘不識路，請寺中一名小師父同去，取水返來後，二姐說她衣服臟，雉娘連停都未停，又去洗衣服，洗完衣服返來，不知所出何事，監寺說母親與寺中佛氣相沖，讓我們下山。”

董老夫人的嗓門很大，西屋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鞏姨娘天然又是淚水漣漣，雉娘冷著臉，安靜地聽著傳過來的聲音。

董老夫人不乾了，這小賤人莫不是不敢見她吧。

趙縣令頭痛欲裂地從書房中出來，本來還要對她施禮，聽到這不乾不淨的話，心中來氣，“不知嶽母口中的小賤人是誰？”

董老夫人斜個眼看下女兒，“哼，書才，我們家大梅嫁進趙家，生兒育女，替你籌劃後院，你不知感激，反而招惹來源不明的女子，納妾生女，如何？你那三女兒本就隨母，是個不知檢點的，也就我家慶山，被迷得暈頭轉向，她想進我董家門，我還得好好考慮呢。”

她也想好好歇息，但是若不來這一趟，董氏還不知要如何編排她，再說便宜父親也是個靠不住的，董氏不過是提一下當年，他就消了氣，以董氏的手腕的，再說下去，黑的也變成白的。

一說到早些年，趙縣令氣勢就矮一截，之前，董氏確切是受了苦。

董老夫人見他出來，叉著腰，“書才，你來得恰好，我恰好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慶山昨日出門，說是與雉娘有約，可一去不回，到現在都冇見蹤跡，我在家中等著心急，這才上門來問。”

董老夫人見女兒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這才慌了神，她還覺得女兒曉得孫子下落，這才先發製人，先坐實那賤丫頭和慶山的事情，再問孫子在那邊也不遲。

此話一出，驚得雉娘張著嘴，抖了半天，牙齒咬得“格格”響，“老夫人，雉娘不明白你在說甚麼？”

“嶽母！”

伸手一把拉住女兒，雉娘就勢一倒，暈疇昔。

西屋的鞏姨娘聽到，慌了神，不想三女人出去，又怕被人藉此三女人名聲，雉娘白著臉，往塌上一躺，“姨娘，昨日過分勞累，眼下我是渾身發痛，我病了。”

說完，她的身材軟下去，又強行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