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樹林靜悄悄的,彷彿一座死城聽不到半點聲響。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喃喃道,“那些人應當能看到火光纔對,難不成他們是用心不想救他。不會不會,那傢夥看起來出身皇族,可皇家鬥爭暗中,說不定……”,她心口撲通撲通地亂跳著,她雖是個殺手,倒是停業才氣極差的殺手,常常還冇脫手,人家不是嚇死就是氣死,以是,嚴格意義上講,他絕對是她的第一次。
“這還不是要拜你所賜”,他順勢牽起她的手,拉著她朝林外跑去。
“太好了”,零淚雙手一撐,不費吹灰之力地跳出了洞口。啊,深吸一口大天然的氛圍,自在的感受就是好啊。
“既然如許,女人……保重,若它日有難,必然要來找我”。
“哦,是嗎?那不美意義啦”,她吐了吐舌頭,腳不包涵地重重踏在他俊美的臉上。
“固然你此人古裡古怪,又三番四次惹我活力,但好歹也救了我性命,大丈夫有恩必報”,他從腰間解下一塊玉墜,塞進零淚的手內裡,“若將來你碰到難處,可到都城各大府宅呈上此物,就會有人引你來見我。”
“喂,你站穩了,謹慎把我摔下去”,她掩嘴偷笑著,漸漸站了起來,雙手剛好探及洞沿。“再高點,再高點”,零淚吃力地點起腳尖,順著高地兒向上攀爬。
“乖,我這大侄兒真聽話。”一團藤條被扔進了洞內裡。
“你?”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現在,他這隻被燒著了眉毛的不利老虎隻好認栽地低頭,所幸冇有第三者在,他這臉還不至於丟得找不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小姑奶奶”,咬著後槽牙,擠著牙縫艱钜地吐出三聲。
“嘿嘿”,她咧嘴壞笑著,“我是承諾過你,可你這類謹慎眼的男人萬一脫了險還不找我發兵問罪啊,你真當我是傻瓜。唉,不過我也不是甚麼落井下石,上屋抽梯的小人。”說著,她揀了一捆乾草放到洞口,又在四周碼上一圈石頭,“我們就來打個賭,瞧一瞧你那群主子是不是忠心護主?”
那笑容讓他的心完整沉了下去,“喂,彆忘了,你承諾過不會丟下我的”,該死,就不該信賴她,這年初,聰明的女人信不得,醜惡的女人更是不能信。
“你真想曉得我是誰嗎?”他淡淡笑著,誘人的俊眼忽閃忽閃。
“放心,我必然記在內心”,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就算做個鬼也會找你‘報恩’的。”
“可不滿是拜我所賜”,她小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