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東西要給朕?”雍正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是”,蘇培盛強行捂住他的嘴,喚進殿外的侍衛,一同將人押走了。
“你、你竟然敢威脅朕?”雍正一愣,隨即暴怒地瞪著他,俄然起家走下寶座,走到他身前狠狠扇了一記耳光,又反覆句,“你為了奪嫡,竟然敢威脅朕!”
“好,朕承諾你。隻要你交出的真是副本,朕就放過你”,雍正許下承諾。
直到,弘時終究按捺不住,先開了口,“皇阿瑪為甚麼不詰責兒臣?”
“他的額娘是誰不首要,首要的是他的皇阿瑪是朕!”雍正的神采裡有著不容人辯駁的冷定。
“三阿哥,俗話說,報酬財死鳥為食亡。我不過也是為本身謀條活路罷了”,鳳娘長長歎口氣,“你局勢已去,總不能拉著我們陪你一起死吧。”
“你瘋了,你的確瘋了”,雍正失措地瞪大雙眼,冇想到他會如此處心居慮,明顯他已是破釜沉舟。
弘時被他的氣勢震得一愣,身材微微晃了晃,但很快又嘲笑起來,“你曉得,你明顯就曉得……是啊,冇有你的應允,熹妃怎敢這麼大膽偷鳳轉龍。實在,你從一開端就決定了,是不是?為甚麼?為甚麼?是因為他阿誰漢人的娘曾是你敬愛之人?嗬嗬,好笑,真是好笑!我不平,我不平!”
蘇培盛將鳳娘捆綁著帶入殿內,她冷冷地看著雍正,開初並不肯跪,直到蘇培盛狠狠在她膝窩踢了一腳,她纔不得不跪下。
鳳娘隻是一笑,臉上並無太多神采,取出證詞交給他,雍正一瞧,這是李榮保的親筆無疑,隻是乾枯的血漬讓他看得心中一痛,也不知這位老臣是否救得活。他如釋重負地擺擺手,“好,你能夠走了。”
雍正冰一樣的眼凝睇著他,“詰責你甚麼?暗害當朝重臣?矇騙武備供應?還是貪汙枉法?這些不都已證據確實,何需朕再詰責!
“甚麼人?”雍正微蹙著眉峰。
“是的,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和弘曆逼瘋的。你若本日不封我為太子,那就等著你最敬愛的四阿哥身敗名裂吧。”他的笑陰狠愈烈,眼白處乃至蹦出緋紅的血絲,透著睚眥欲裂的狠煞。
鳳娘緩緩抬眸地與他對視,涓滴不懼道,“是。但你必必要承諾放我走,不然你休想拿到。”
雍正癱坐在寶座上,再次展開李榮保的血書,不由鬆了口氣,順手將血水扔進了香爐內。
而坐在剔紅雲龍百斑紋寶座裡的天子,眼睛一向瞪住跪鄙人麵的人,眼神冷冷的,淡淡的,如同神明,隔著環繞的香霧。芬芳的香味堆積在呼吸裡,越堆越厚,沉沉地壓在胸口,悶得人將近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