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很有些不測,這是籌算搏命一搏嗎?也罷,那就成全了她吧,自袖中掉出一支小劍握在手心。零淚但是赤手空拳,連退數步,“這不公允,江湖比拚講究的是……”鳳娘那裡管她說甚麼,纖手似蛇,纏上了她的胳膊,直抹脖際。
“嗯?”傅恒一時冇明白他的意義。
鳳娘冷哼了一聲,向弘曆與傅恒喊道,“兩位還不肯束手就擒嗎?”
“叫我‘鳳娘’便可”,她唇角微翹,看起來似笑非笑,回身又對弘曆道,“這位公子是……”
零淚冷冷“嗯”了聲,問道,“你家女掌櫃在嗎?”
“我笑是因為四阿哥嘴硬心軟”,傅恒甩了下鞭子,讓馬跑得更快些。
“哦,你爹會抓蛇”,零淚眼睛一亮,心機頓時就轉到蛇羹上去了,不由抿抿嘴。
“這家‘三寸藥行’在京中雖開的時候不長,倒是整條街上紅利最高的,可見老闆非常擅於運營”,身後傳來傅恒的聲音,她轉頭奇特道,“為甚麼叫‘三寸’呢?是因為掌櫃的是三寸弓足?”
鳳娘姍姍從屋內走了出來,嘲笑道,“既然是本身奉上門的,豈有不收之理。把他們全都拿下,記著,要活的。”
“你笑甚麼?”他當即問。
俄然,零淚半翻開車簾,探出腦袋,“你們倆偷偷摸摸說甚麼呢?不是說我好話吧?”
弘曆回過甚,與一對眯成小狐狸的眼對視,“說你將來的相公必是姓‘陳’,名‘季常’。”
“天下女子皆姐妹嘛”,她笑道。
傅恒見此,立即丟下兵器。弘曆卻笑道,“我被她害得不輕,你快點脫手吧,我還得感謝你呢。”
弘曆狼狽地四周躲閃,他是冤枉的,他真的甚麼也冇瞥見啊……亂陣中背後連捱了幾下打,痛得他嘶聲大呼,“陳零淚,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肇事精――”
馬車緩緩行向大宮門,守門侍衛見車轅上坐著弘曆與傅恒,哪個敢攔下,都恭敬地目送著馬車離宮而去。
他頓時傻眼,采花?他向來都是被花團錦簇的,好不好!
弘曆與傅恒背靠背而站,如許的陣仗,可不是布庫房裡能見到的。倆人自幼便在一起學武,即便嚴峻,卻不驚駭,當年他倆曾聯手打敗蒙古第一軍人,現在縱使敵眾我寡,也毫不怯陣。
傅恒煞有介事與她商談著藥材一事,零淚與弘曆則頗感無趣地悶頭喝茶。半晌後,弘曆想起一事,湊到她耳邊,抬高聲音問道,“你不是說來看望姐妹的嗎?我如何瞧著你和這鳳娘也是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