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阿哥在,他必然會極力保全你家人的”,他安撫她道。
“好”,他還是低著頭,悄悄應了聲,卻又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
傅恒轉頭看了一眼,聲音沉著而沉著道,“你的案子關乎皇家名譽,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人,必定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不過,此地也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吧。”
“哦”,她順勢就把頭靠在了他肩上,漫不經心腸哼了聲,眼神低垂,喃喃著,“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找到了傳說中的世外桃源,那邊有大片大片的桃花林。風一吹,花瓣漫天飄落,像一場春雨似的都雅。你穿戴一身烏黑的長衫,在桃花樹下翩翩舞劍,而我呢,就在一旁為你操琴伴奏。那畫麵真是好美啊!”
“實在我……”她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要把本身穿越而來的本相奉告他嗎?會不會嚇到他呢?
她昂首嗔他一眼,“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出門在外,彆總喊我格格,被人聞聲就穿幫了。”
“冇看到官爺辦差嗎?快放開”,差役的手被他攥得生疼,疼得擠眉瞪眼地大聲叫道。
他冇有留意她的神采,但能清楚地聽出她聲音裡包含的低迷與黯然,看來,她畢竟對殺死鳳娘這件事耿耿於懷。那一刹時他隻感覺內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痛得他連神情都帶了幾絲顧恤,“夢裡的前兆同實際都是相反的,我們此次必然會逢凶化吉。”
一輛單騎馬車緩緩行駛在北都城郊的樹林裡,車內零淚正倚在靠墊上熟睡,傅恒便將馬車趕得又慢又穩,徹夜不休的趕路,他們就將近出了京畿的地界,一起茫然地持續往南而行。
那一刻,恍忽間明白了甚麼,他俄然笑了,笑容歡愉,帶著絲絲甜美,邊拉著韁繩望向火線,邊一臉趣意地問,“你是怕我被人拐跑,不再理你了嗎?”
******
“讓我想想看啊”,提及這個,她就來了興趣,放下碗筷,雙手托腮,笑看他道,“你說,我們是扮做一對兄妹?還是私奔的小戀人呢?”
她頭一歪,一雙眼睛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他,臉上也帶著幾分玩味,“你此人甚麼都好,就是臉皮太薄。既然你叫不出口,我倒有個主張。我們不如就來玩角色扮演吧。”
零淚本就微亂的心跳更是驀地加快,閃身藏到傅恒前麵,扮作羞於見人的模樣,想要躲過盤問。差役不依不饒地上手欲要推開麵前礙事的傅恒,冇想到傅恒立即抬手扣住他的手腕,無波無緒的眼裡倒是氣勢逼人,“這位官爺,你總盯著我妹子看,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