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丫一個，”程博衍在身後推了他一把，順勢一壓，倆人摞著撲倒在床上，“我不消偷看，你洗臉就如許，擦完就一掛，沐浴完了會搓？”

再回到書房，看著沙發床，這床他不曉得是該架上還是不架。

能跑到哪兒去呢？他跟著平叔十幾年，平叔冇跑過路，倒是讓逮出來過兩三次，但平叔這類布衣級地痞，始終死守趙家窯地頭蛇的名號乾點兒小打小鬨的坑蒙誘騙，犯的都不是甚麼大事兒，出來了冇多久就能出來，用不著跑路。

“哦，”程博衍總算是冇靠著門框了，“不讓看啊？”

“嗯，要送，有小我讓我先帶你用飯，然後給你送到處所，還要目送你安然進屋，”宋一一揮手，“走，先帶你吃點兒。”

“好，”項西拿著醬油瓶子出來了，擰開瓶蓋就往他碗裡倒，邊倒邊問了一句，“多少合適？”

返來了？

“你不睡覺啊？”項西扭了一下，往前伸胳膊想從程博衍身下爬出去。

“拿來了，扔書房了，”項西看到程博衍的笑容，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暢，疇昔一伸胳膊摟住了他，藉著他的支撐伸了個懶腰，“也冇甚麼東西。”

“這月人為，”宋一叼著煙把一個信封遞給他，“給你算的全勤，另有夜班補助甚麼的都算上了。”

程博衍行動很快，跟宋一說了以後，第二天，宋一下了班就把項西叫到了辦公室裡。

“好……工夫。”項西捂坐墊裡說，舉起另一隻手豎了豎拇指。

“哦，就說這個啊？”項西笑了笑。

“平時我多嚴肅，”宋一說，“一開車就端不住了，得罵，不出了這口氣不可，要不就得攆上去撞了，那多不好。”

宋一揮了揮手，回身進了電梯。

項西下認識地扯下毛巾擋了擋下邊兒，擋完了纔想起浴室門是關著的，因而又放下毛巾應了一聲：“我沐浴呢！”

“洗啊。”程博衍一臉安靜地說。

項西看著他的背影，不管宋一之前甚麼樣，現在他有個超市，開著車，過著很不錯的小日子……

他盤著腿，皺眉盯著電視，平叔和二盤是買一送一跑的，還是分頭跑的？

“項西！”程博衍的聲音隔著浴室門傳了出去，聽聲音像是在客堂。

“我這兒總冇人，”程博衍摟過他，在他肩膀上胳膊上來回揉著，“冷不丁被推一下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