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燒死就費事了，”程博衍舀了勺生果遞到他嘴邊，“木瓜？”

“差人？”項西愣了愣。

“嗯，我傳聞了，”程博衍坐到他身邊，摟著他肩膀，“看看訊息如何說吧。”

項西冇說話，心一起往下沉。

“我不想打太極，”項西說，“繞幾圈再碰上點兒甚麼曲解更說不清了。”

“我估計你冇好好用飯，”程博衍伸手在他脖子前麵捏了捏，“這都是冰的，爽口，表情不好的時候吃點兒甜的。”

這個時候應當去吃點兒東西，但他不餓，早上到現在他水都冇有喝過一口，卻甚麼感受都冇有，不渴，也不餓。

但受傷的阿誰是誰，是不是放火的人，訊息冇有說，隻說會持續跟進。

為甚麼不去燒平叔和二盤？

項西張了張嘴冇說出話來。

項西盯動手機螢幕，上麵有幾張火警的圖，但上麵的字他竟然一個都不熟諳，本來看字就慢，這一焦急，麵前的字全都看不明白了。

“我送你吧，”程博衍站起來，“送……”

項西感覺寒意從指尖一點點往滿身漫延。

項西低頭捧著兩個杯子帶著程博衍從後門繞進小屋，一句話也冇說，內心堵的難受的感受被掌內心的冰爽衝開了很多。

“嗯，”程博衍還是擰著眉，“住我那兒去。”

“你放工了？”項西接起電話，兩個多小時冇說話，他嗓子帶著奇特的乾澀。

“嗯，我聽到了。”程博衍說。

“我感覺像真的啊，”張昕說，“說不定差人去了也是因為這個？”

“你有冇有看手機上的訊息，”進了小屋以後，項西坐到床邊，低頭用小勺扒拉著生果丁，吃了兩口，味道很好，“說是有……毒品，我現在等著看訊息呢。”

“病院那小我……”項西邊吃邊小聲問，開了口以後卻又些不敢問下去了，他一麵但願那是饅頭，一麵又不但願那是饅頭。

他從車上拿了個袋子下來，過了街遞給了項西：“不曉得你愛不愛吃。”

項西拿著小勺的手頓了頓，舀起一塊芒果丁，冇送到嘴邊就掉在了衣服上：“是饅頭，必定是饅頭。”

程博衍被他吼得嚇了一跳，從速抱住了他，在他背上一個勁兒地拍著：“好好好，我曉得了，你彆焦急。”

程博衍把芒果丁遞到他嘴邊，他張嘴把芒果丁吃進了嘴裡。

程博衍卻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定，這讓他有點兒不明白，程博衍不會是為了饅頭如許，隻會是為了本身。

中午訂餐的時候他冇有訂，不想吃，隻是去了超市後門的小衚衕裡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