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杯溫壺，取茶，洗茶，沖泡，封壺，分杯，回壺，分壺……”項西連續串地說著，最後眼睛一眯縫，衝程博衍抬了抬下巴，“每樣都有講究，甚麼龍馬入宮東風撫麵玉液回壺鳳凰還是孔雀三點頭的我也記不清，不過蒙你必定一點兒題目都冇有。”

店裡都清算好以後，他去洗了個澡，回到了小屋裡。

“彆一問就說好，你煩不煩啊，太不樸拙了，”項西樂了，“到底好不好吃，你說實話，甚麼口味的能吃出來嗎？”

項西跟著他一塊兒樂，俄然有種說不上來的輕鬆感受，就這麼吃著聊著逗著嘴，永久都不要停下來就最好了，不消憂愁，冇有不安，甚麼事兒都能夠先扔到一邊不想。

“彆笑，”項西瞪著他，“是不是我說端莊話你都想笑啊？”

“你甚麼時候去買茶葉啊？”項西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又呸呸呸地把喝到嘴裡的茶葉吐回了杯子裡。

“瞎猜的，平叔愛喝紅茶，裝文明人兒呢，”項西有些不美意義地笑笑，“祁紅三劍客，他最喜好的就是毛峰。”

“我……歸去了，”程博衍敲了敲方向盤，“買茶葉的事兒，我要去的時候就叫你。”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連續串地小聲嘀咕著，哈腰墊腳地一溜小跑進了廚房。

他就一向盯著程博衍的臉，想著，你他媽是不是瞎了？

“用茶壺泡啊大哥。”項西說。

不過看人還真不能看大要，程博衍都多大了，看著也不像有兒子的人……不，程博衍本來就冇兒子……

“嗯，”項西應了一聲，低手用手指扒拉了一下盤子裡的巧克力，半天賦開口說了一句，“你養個兒子都不消這麼操心吧。”

拿出來的時候，程博衍看都冇細看，直接把放在中間的三塊心形裡最小的阿誰拿了疇昔啃了一口。

“這麼殘暴的考語我哪忍心當你麵說，”程博衍笑著，“我是剛又吃了一塊兒，實在是太感慨了。”

聽到項西又往外跑出來，他從速把胳膊又搭回眼睛上持續保持之前的姿式。

“等凍硬了便能夠吃了，”項西走到桌邊，程博衍泡茶就用的玻璃杯，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又聞了聞，“這茶好啊。”

項西洗好拖把，把店門關好以後，慢吞吞地在店裡拖著地，腦筋裡還轉著今兒早晨程博衍那兩個吻。

廚房裡的抽油煙機被翻開了，嗡嗡地響著，糊味兒垂垂淡了下去。

一向到程博衍被他看得有些扛不住，悄悄咳了一聲，他才把目光清算好，放到了中間的巧克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