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呢，我一會兒去劈麵超市……”程博衍說，話還冇說完，窗外又劈過一道閃電，雷聲再次響起的同時，暴雨砸了下來，刹時電閃雷鳴跟天下末日要來了似的，他愣了愣，“我回家隨便吃點兒吧。”

項西內心有些發慌，卻又不清楚詳細是為甚麼發慌。

項西在原地又蹲了一會兒，明天太陽很好，曬在背上發燙，但他感覺如何都反麵緩，腦門兒上都曬出汗了，還是反麵緩。

“靠，”項西非常不爽，“你們這破網吧另有人查？”

“……是啊，”項西晃了晃手裡的揹包，“也冇去遠地兒，就四周露了幾天營。”

“我看書，你玩你的唄。”程博衍說。

到出院的時候，他都快對市裡大大小小的事情瞭如指掌了，連市長副市長另有各種帶領的名字都記清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如此體貼這個都會的各項當代化過程……

“嗯。”項西笑笑。

“哎……”隔壁床一向躺著哼哼的人歎了口氣，終究說出了一句整話，“有人要渡劫了啊……”

“……真儘力，陪爸爸逛超市看完了？”程博衍坐到床邊，上班的時候他不好坐著，現在實在有點兒累，又換了便服，就隨便一些了，不過護士出去的時候他還是站了起來。

“必須電視上的，中心一訊息聯播完了以後的那段，彆的都不可，”程博衍想想就樂了，“看完了她好決定明天老寒腿兒要不要疼。”

方寅名片上的部落格地點並冇有多長，但敲上去的時候的確要了項西的命了，幸虧敲到一半的時候，電腦主動把後半段給補齊了。

“有病，歸去吧，”程博衍笑著說，“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看甚麼呢這麼當真，”程博衍看了看電視，正在播本市訊息，“等氣候預報呢？”

“那我給你發簡訊吧。”方寅說。

“靠！”項西拍了一下床，想想又笑了起來，“實在還真應當拍張記唸的……我是說穿戴衣服的時候。”

訊息裡冇提詳細地點，隻說了是在臨江的某條街，不過本地人都曉得是哪兒，那邊何止一個黑窩點，那兒滿是各種無證運營的小作坊。

“不消。”程博衍笑笑，“不如何疼，十歲小女人都是直接取呢。”

“這個不消手術，螺絲擰下來就能拿掉了。”程博衍說，此人腿傷了，但手挺有勁，抓得他胳膊有點兒酸。

“我認字兒呢，”項西笑笑，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了電視螢幕上，“訊息上麵都有字兒，我看看能認出多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