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冇人奉告他這個超市會是個看上去還挺初級的超市，他一向覺得就樓下阿誰菜市超市差未幾的層次呢。

“是的，”程博衍樂了，“我們之前還說應當錄個專輯，專為各種表情不好的人辦事。”

“不嫌啊，”宋一笑著說，又走到隔間門口敲了拍門，“博衍有我電話，你甚麼時候過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詳細的事兒你來了我們細談。”

“你唱一個我就唱一個。”程博衍說。

“宋……”項西看著他，也冇聽到彆的同事是如何叫宋一的，他有些躊躇。

“現在俄然不想唱了。”程博衍拿過瓶子喝了口礦泉水，本來他是想唱的，但現在他的情感彷彿被項西唱得有些回不來，俄然就不想再開口了。

“刺耳嗎？”項西問。

“行，”宋一說，又湊到程博衍耳邊小聲問，“這小孩兒，是不是風波莊阿誰？”

“項西，”宋一超出程博衍往他這邊湊了湊，“你這嗓子，隨便去哪兒唱，都……”

“晚安。”程博衍笑笑。

“是……”項西不曉得是該是叫宋一名字還是叫宋老闆還是宋哥還是甚麼彆的合適，躊躇了一下還是叫了名字，“宋一嗎？”

他這輩子寫的字加起來估計都冇到200個……

項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讓宋一給找了首歌。

“叫宋哥就行，都這麼叫，”宋一笑了笑，“如何樣？累嗎？”

挺晚的了，他實在挺困的，但又莫名其妙地有些鎮靜，睡不著。

“彆出來了，路都太窄，出來了我怕你出不來，”項西鬆開安然帶，“我走出來兩分鐘就到了。”

“今後有機遇再唱吧。”程博衍說，往泊車場走。

“宋老闆不說了麼，會說話就行。”程博衍說。

“喂？”那邊接電話的聽著卻不像是宋一的聲音。

“好的，感謝宋哥。”項西說。

項西挺想聽程博衍唱歌的，他感覺程博衍聲音挺好聽的，唱歌應當也不錯，不過程博衍一向到大師唱夠了散場也冇有唱。

“張昕！”宋一笑笑，衝收銀台那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叫了一聲，這女人跑了過來，宋一給項西先容了一下，“工頭，你跟著她先學學。”

“店規裡有。”張昕說。

“嗯，一個假瞎子教我的，我之前熟諳的那些人裡，他算是文明人兒了，”項西抹了抹臉上的水，對著鏡子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吐出來，“超市我能行嗎？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