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醒醒，”程博衍用手指在他臉上悄悄彈了一下，“起來。”

“美著呢，”程博衍笑了起來，一點兒都冇粉飾地笑得停不下來，往沙發上一坐，指了指他，“來走兩步我看看。”

接著就在棉筒裡掙紮著要往地上竄。

“為甚麼？”項西拿著碗，“喝粥就得熱乎乎地喝下去啊。”

程博衍看著他冇說話，他又在內裡問了一句，程博衍還是不出聲。

“拚集吃吧，歸正吃的主如果內容，要把這些東西吃下去，”程博衍把項西從床上叫了起來，坐在桌邊看著他，“營養到了就成。”

冇甚麼可泄氣的。

項西皺著眉偏了偏頭，這回連眼睛都冇睜。

不過可惜了，竟然喜好男人，項西嘖了一聲，這麼好的基因就這麼華侈掉了……彷彿想得有點兒遠。

“你不肯意做‘這類人’？”程博衍問。

歎了口氣。

“你如何曉得我需求這個？”項西笑了起來，拿過遙控器開端換台。

程博衍看著他冇說話。

項西鑽進了棉筒子裡，這玩意兒很長，腿和腦袋都從洞裡探出去以後，他發明這筒子一向捂到小腿，倒真是……很和緩，一出來頓時就一陣發熱。

“我看看去，”項西往臥屋那邊走，剛一邁步就停下了，邁不開，他小步顛著往屋裡蹦，手一擺，又愣了，“手伸不出來啊？”

程博衍等了一會兒，看了體溫計，溫度已經降下了38度，他拿起書和本子進了寢室。

“我另有潔淨的啊，”項西笑了起來，“你真是……”

“就你這三兩重能閃了誰的腰。”程博衍關掉燈，往外走了出去。

“那不挺好的麼，”程博衍笑笑，“吃吧，吃完了持續睡覺去。”

程博衍聲音裡帶著較著的笑意，項西扭頭看了他一眼：“有鏡子嗎？我現在甚麼樣啊？”

提及來，程博衍的確是挺帥的，第一次看到身份證時項西就感覺此人挺帥，項西看著他的側臉，就是不說話不笑的時候看著有點兒冷，不熟的時候總給人不太好靠近的間隔感。

“我忘了開音樂。”程博衍扯下耳機。

“不是，我是說……這是衣服？”項西看動手裡的跟睡袋一樣的東西，“這不是一個筒子麼，我如何出來啊？”

程博衍戴著耳機看書，不再看他，項西也就不想玩了，畢竟燒還冇退，他感覺有些難受，因而就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程博衍感覺看專業書對於他來講冇有甚麼興趣，但從小到多數很自律的他已經把看書學習作為一種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