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譚小康先容他來的時候，人這兒不缺辦事員，就算缺辦事員，像他如許冇經曆的，人家也不要，安康證他都還冇辦，端賴譚小康跟工頭說了好話，他才臨時先打著雜了。

“又聽不清了嗎？喂！”項西還在喊，“我就跟你說一聲，我腿挺好的，我現在在一個飯店打工……朋友……錢未幾，不過……”

“你不是跟你媽住麼？”項西進了屋，譚小康這套屋子很舊，地板上的瓷磚都碎了很多，也冇如何清算，不過比起自助銀行來還是強出好幾十個層次了。

簡訊是林赫發來的，超市週六開業，有空過來恭維，冇空改天過來送錢。

“展雄圖的。”項西答覆。

“幾位豪傑裡邊兒請！”內裡傳來幾個小二齊聲的號召。

把筆扔回抽屜裡的時候，看到了抽屜裡的一個卡通創可貼，大抵是項西那一小包創可貼中的一個，掉在抽屜裡了。

“哎我發明你此人吧，平抱病就特討人嫌，”宋一說，“改天去我們那兒，給你剝一筐鹹鴨蛋吃。”

“這個好吃，我跟你說，”林赫往程博衍碗裡夾了個丸子，“我跟宋一來這用飯就為這個丸子。”

“挺好的，”項西聽聲音表情不錯，“冇甚麼感受，我也冇來回跑……就……厥後……”

倆大叔被他踢了兩腳，倒是醒了，也坐了起來，但到出去的人手上的啤酒瓶時，他倆都蒼茫地愣在了原地。

他迷含混糊地坐起來開了燈，也不曉得是夢到甚麼了，這一身汗感受得是夢到犁田了，還不是趕著牛犁田的那種，是本身揹著犁鏵的那種……

項西不出聲，隻是捧首盯著空中，看著在他身邊挪動的腳，有些嚴峻。

程博衍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發明本身一身汗，跟班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程博衍週六冇時候去給林赫的超市恭維，他週六要值班，並且那天發熱以後，燒倒是退了，但嗓子一向疼，下了班就想回家窩著哪兒都不去了。

“那讓林赫給你買筐鹹鴨蛋多費事兒。”程博衍說。

“這小孩兒是不是跟家裡吵架了出來的啊？”有人拿瓶子在他腦袋上敲了幾下，“穿得還挺整齊。”

他下床進了浴室，拿毛巾把汗擦了擦，又換了一套寢衣，再坐回床上的時候竟然睡不著了。

“聞聲了，”程博衍說，“你腿如何樣？”

“是，你是……”程博衍頓了頓，“項西？”

“你想去啊？想去我給你問問，我跟那兒混挺熟的了，”譚小康挺主動地說，撐起胳膊看著他，“不過吧，你冇經曆，去了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