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為甚麼,錢都冇放在錢包裡,錢包是空的,程博衍手指夾著錢包轉了兩圈,扔到了桌上,從抽屜裡找出個小袋子,把項西的東西都放了出來。
盯著看了幾眼,程博衍拉開玻璃門,伸手把相框衝下放倒了。
“啊?”項西展開眼睛,有些含混地看著他,“要走啊?”
“哥……”項西叫了他一聲,衝他眨眨眼,“過來我有話說。”
程博衍彎下腰靠近他,他聲音很低地說:“彆報警,求你了。”
“要看麼?”程博衍抬起了頭。
老媽老爸都是大夫,忙起來幾天見不到人都是常事,在程博予長大到能夠不需求彆人照顧的那些年裡,家裡冇有大人的時候程博衍必必要賣力他的衣食住行。
“……哦,”項西一聽陪護不好請,立馬就冇了聲音,停了一會兒又開口說了一句,“你花了……很多錢吧?我能動了就拿給你。”
回到家程博衍感覺本身頭暈腦漲的,泡澡的時候差點兒在浴缸裡睡著了。
“要報早報了,”程博衍說,回身籌辦走人,想想又回過甚指了指項西,“但不表示我能信賴你那些話。”
“玩夠了啊?”程博衍說。
“明天他們要還過來如何辦啊,梁主任都差點兒被打了。”小護士很擔憂地說。
隔著玻璃能看到程博予的笑容。
“不說實話就癢著吧,”程博衍靠椅背上一靠,拿脫手機開端玩,“不說實話我就隻能先報警。”
“真是實話,”項西很無法,“我現在難受得就想嘎嘣一下死疇昔,哪另有精力跟你說瞎話啊。”
隔壁床的病人正在喝粥,聽了這話笑得差點兒嗆著:“大夫你真逗,你們梁主任可嚴厲了。”
“看!有鏡子麼?”項西抬了抬胳膊,又呲牙咧嘴地放下了,“我操|我另有能動的地兒麼!”
冇有朋友,這話再說出來的時候俄然就很另類。
“賺甚麼錢,當真開你的車。”程博衍嘖了一聲,想說我剛丟完錢呢。
被偷了四千,住院的押金,各種醫治費藥費,還要請陪護……這些他風俗性地都記在了手機的記賬軟件裡,加一塊兒破鈔很多。
早晨程博衍睡得很不結壯,夢多,一個接一個的,讓人煩躁不堪,最後夢裡的一聲“哥”,把他驚醒了。
程博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起家翻開了他的被子,手在他腿上敲了敲:“是這兒嗎?有支具擋著呢。”
“冇空。”程博衍靠到車窗上,往窗外看著,手上的傷不算嚴峻,冇傷著骨頭,就是讓椅子腿劃了道口兒,不過還真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