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怡,你罷休,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我咬著嘴唇,目光死死的瞪著她那張血肉恍惚的臉,被砸爛的半邊腦袋,有些白森森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啊……
我光榮的鬆了口氣,也不曉得是那裡抽風了,竟然拉開了被子,偷偷的往內裡看了一眼。
林青怡的行動一頓,掐我脖子的手也冇在用力,隻是還是掐著不放。
我忍著疼痛伸直著身子,假裝睡覺,不敢理睬。
內裡的風有點大,吹得窗簾‘呼啦呼啦’的響,本來就夠驚悚的病院,一下子更加鬼泣森然。
一雙泛白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的方向,嗜血般的尖叫起來。
我翻身就是一滾,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口,爬起來就往外跑,嘴裡不斷地喊著拯救。
“你是鬼,她身後也是鬼,你感覺她會放過你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遠處悠然傳來,如一股冷水直灌入我腦中。
麵前的林青怡天然是被噴了一臉,她嗷嗷殘叫的躲得遠遠的。
我籌算眼不見為淨,隻要不要瞥見鬼,躲被子躲到天亮我也情願。
頭剛一縮進被子裡,才鬆了口氣。
這一眼看得我瞳孔睜得發酸,大氣都不敢出。
腦筋又想起了爺爺的另一個故事,說半夜非常,如果不肯定是誰在叫你,千萬不要隨便的承諾,因為有些鬼很奸刁,它會假裝是你的親朋老友,如果你一承諾,你的魂就被勾走。
我不敢轉頭去看,踉蹌的往回跑。
我倒吸一口寒氣,手腳生硬著不敢動,死死的瞪著腳的方向,腦筋裡一片空缺。
她倒好,直接用飄的,我卻被拖著走,不管我如何抗議,如何求她,都不睬會我。
我心臟一緊,連氣都不敢喘。在我看來,玻璃窗上底子就冇有倒映出她的模樣。
“青怡,你到底是如何死的?到底要我取甚麼東西?你甚麼都不說,你讓我如何幫你?”我幾近歇斯裡地的大呼,用力的取掰她捉著肩膀的手,她再不放手,我就要疼暈疇昔了。
這統統都透著一股詭異。
在病院裡,冇有人會叫我小楚,護士普通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
我強忍著噁心,瞪著她一雙隻要眼白的眸子子。
我嘴唇哆顫抖嗦的開端念著爺爺當年教我的大悲咒,聲音不大,足以讓本身聽清,關頭是有些我已經忘得差未幾了,隻記得開首末端那幾句。
我咬緊本身的嘴唇,不敢收回半點聲音,呼吸聲也儘量抬高。
“小楚,你說我標緻嗎?小楚……”一顆血肉恍惚的人頭呈現在我的雙腿一間,它鋒利的指甲死死的壓在我的大腿上,使我轉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