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然聽了,也點了點頭,卻在李珠妍就要走出門去時,叫住了她,“珠妍啊,本日,你也受委曲了。”
林錦年欣然道:“隻是玉瑤她?”
錦被裡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卻傳來一口啐,林氏掀了杯子,一臉責怪地盯著李珠妍道:“還不是你出的好主張!”
林氏正待把人推出去,卻受不住李廣然的力道,被他重重壓在了床上。李廣然狠狠吻上了那飽滿柔滑的雙唇,林錦年被激烈的男人氣味一燙,不一會兒就渾身嬌軟,化成了水底的軟泥。
“行,二蜜斯,那您快勸勸夫人,可彆真氣著了。”
“你把人都帶下去吧。”
“整天瞎操心,就不曉得多操心操心為夫,我措置了一天公事,可累壞了。”
當下,林氏也便像個小孩兒似的,往李廣然懷裡縮了縮,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哽咽道:“國公爺到底是來安撫妾身,還是來怒斥妾身的?”
望著女兒和順如水的倩影兒,李廣然深深歎了一口氣,如何如此體貼嫻雅,聰明斑斕的小女兒要遭這麼大的罪呢?當年如果他冇有那樣做,是不是她現在也不消成為滿京都的笑話?他最心疼的小女兒纔剛及笄啊!
李珠妍聽了,麵色便垂垂冷下來。說到這裡,她又何嘗不是秉承著林氏的教誨,對李玉瑤和李文香等人各式謙讓。李玉瑤的母親是個冇福分的,在她三歲時就放手人寰,過世還不到一年,父親就把林氏娶進了門。以是,她憐憫她,珍惜她,尊敬她。
另有,她生完天花後用心把沾了毒氣的帕子送給她,害她也纏綿病榻大半年。更有甚者,有一次,她偷了老夫人的寶貝玉鐲子塞到了母親林氏的身上,讓林氏在年節祭拜祖宗祠堂時被老夫人抓了個現形兒,在族裡丟儘了人,被禁了一年的足。
李廣然聽了,微微一笑,無法地搖了點頭道:“你啊,你啊,這麼多年了,我怒斥過你嗎?”
長歎了一聲,李廣然還是想著先哄哄最掛記的嬌妻,不然今晚可有的受了。
林嬤嬤是林氏的奶孃,自藐視著林氏長大的,家道中落時也未曾離棄,陪著林氏一起從南京走到了京都,那情分自是普通奴婢比不了的。就連國公爺和林氏鬧彆扭了,也還得費事林嬤嬤說上幾句好話呢。
當時,也是這麼一個春季。李玉瑤說完就嫋嫋婷婷地走遠了,酷寒的秋雨卻和著那無情的話語直戳心臟,這個她疼了,護了多年的長姐竟然在她最悲傷的時候背後狠狠插了她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