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阮身材高大,比之江沉還高了一截,江沉的衣服穿在沈思阮的身上免不了要短上一些。
沈思阮焦心萬分帶著行李一起風塵仆仆到大上京的時候,上都城已經進入暖和明麗的四月尾。氣候和緩,沈家婆媳到上京也有近兩個月。
江沉悄悄的出了正堂,留給這一家人一個私密空間。
重點是江沉是文人,衣服多為天青色袍子,穿在他身上端的儒雅之氣,一看便知是讀書人。而沈思阮是軍戶出身,自幼也練些拳腳工夫,平常都是短打衣服,江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如何看如何彆扭,雖不至於特彆丟臉,但總讓人感覺分歧適。
何況江沉現在隻是六品翰林院編修,每月的俸祿也未幾,贍養這一家子已經不輕易了。
沈思阮眯了眯眼,舔了舔嘴唇,聲音有些沙啞,“你是我媳婦,我想如何看就如何看。”
“想甚麼呢?這麼入迷?”不知甚麼時候沈思阮洗好了,換了江沉讓人拿過來的衣服穿在身上。
沈大娘和江妙伽對視一眼,皆很衝動,“是思阮?他真的返來了?”
沈思阮似笑非笑不放手,“娘子不奉侍為夫沐浴?”
麵上說著,暗裡熟行卻將江妙伽的手握住,不肯放開。
沈大娘擺手,“我辛苦甚麼,倒是你媳婦辛苦的緊,今後可得對妙伽好點。”
本日出門冇帶丫頭,沈大娘便親身照看孫子,下了馬車又忙不迭的接過來。
江妙伽還好,畢竟在上京餬口了十幾年,兒沈大娘則在肅州餬口了幾十年,乍一到上京,竟然水土不平,上吐下瀉了近半個月又是喝藥又是找大夫的這纔好了起來。
沈思阮和大舅子點頭表示後走到江妙伽身前,一把將人攬進懷裡,緊緊的,不想鬆開。
江妙伽已經答覆不出來了,統統的話都被沈思阮堵在了喉嚨裡。
隻等他們一行人返來,才聽留守在家的老仆道:“公子,本日有一人到了家裡,說是公子的妹夫,但小的不熟諳,便讓他在門房等著了。”
江妙伽紅著臉不美意義道:“我都忘了,你剛從肅州過來。我帶你去沐浴。”
沈思阮的目光過於熱烈,看的江妙伽一陣臉熱,不由嗔道:“看甚麼看,有甚麼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