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阮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臉也黑了黑。
沈思阮鬆開她,當真的看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跟著沈大娘身掉隊了院子。
江沉怕婆媳二人憋悶,便發起趁著春光大好,一家人出門玩耍,也好賞賞春日的上都城。
江沉看著妹子一雙眼睛長在妹夫身上,已經衝動的說不出話來,不由笑道:“好了,返來就好,先出來再說吧。”
飯後沈大娘道:“孩子還是跟著我睡,但這會兒,你先去餵了奶,再去歇息。”
沈思阮到了榻前,便看到快五個月的兒子現在正睜著大眼獵奇的看著麵前的人。
重點是江沉是文人,衣服多為天青色袍子,穿在他身上端的儒雅之氣,一看便知是讀書人。而沈思阮是軍戶出身,自幼也練些拳腳工夫,平常都是短打衣服,江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如何看如何彆扭,雖不至於特彆丟臉,但總讓人感覺分歧適。
這時一向坐在門房喝著粗糙的茶水的沈思阮聞聲內裡馬車的聲音和說話聲,猜想是大舅子和老婆等人返來了,便坐不住了,對另一門房道:“我出去瞧一瞧。”
江妙伽昂首,正巧看到沈思阮,內心鎮靜之餘竟然健忘行動。還是沈大娘衝動之下大呼一聲“兒子”這才覺悟過來。
沈思阮焦心萬分帶著行李一起風塵仆仆到大上京的時候,上都城已經進入暖和明麗的四月尾。氣候和緩,沈家婆媳到上京也有近兩個月。
沈思阮坐下後便和江沉提及路上的所見所聞,還算相談甚歡。
此時江妙伽坐定,扶著沈氏道:“娘,過些日子天也該熱了,過兩日我們出門買些布料該做夏衣了。”
沈思阮悶悶的點頭,握著她的手往前廳走,小聲道:“敢諷刺為夫,早晨讓你都雅。”
江沉悄悄的出了正堂,留給這一家人一個私密空間。
江妙伽回神,看他一身打扮,噗嗤笑了出來,“你這模樣獵奇特啊。”
江沉一驚,趕快問道:“現在人可還在?”
江妙伽已經答覆不出來了,統統的話都被沈思阮堵在了喉嚨裡。
“辛苦娘了。”沈思阮笑著道。
沈思阮和大舅子點頭表示後走到江妙伽身前,一把將人攬進懷裡,緊緊的,不想鬆開。
伉儷倆剛結婚蜜裡調油的時候沈思阮便離家,兩人一年多冇見,天然馳念。
麵上說著,暗裡熟行卻將江妙伽的手握住,不肯放開。
一家人說了會兒話,內裡小丫頭青桃出去講晚餐已經備妥,讓他們疇昔坐席。
沈思阮強壓下內心的那團火,握著江妙伽的手又緊了緊,江妙伽麵色通紅跟著他的步子,未幾時便到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