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親!”安然欣喜的叫聲讓宋靳驀地回了神。
“可,但是,”阿小眼中滿是驚駭,“我承諾過阿姐要庇護安然的,我冇有做到……”
不想看到她的淚,想……幫她擦掉。
“乖,”宋靳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朝阿棗邊跑邊喊,“盛娘子,你家安然在這裡!”
一片或憐憫或隨便的議論聲中,偶爾也雜夾著一兩句歹意的諷刺,宋靳聽得眉頭一跳,忙抱著安然快步出了門。
“盛娘子你彆焦急!我這就歸去叫人幫你找孩子,必定能找著!”
下認識伸手圈住她的腰,他怔怔地看著她,俄然神差鬼使地伸脫手,朝她的臉拂去。
像是再也冇有了力量,她抱著安然跪倒在地,神采錯愕得像是方纔碰到了這人間最可駭的事情。
如許彷彿一下子又從天國回到了人間,滿眼都是對彼蒼的感激的她。
可獨獨,冇有見過如許的她。
宋靳低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法道:“還高興呢……你娘該被你嚇壞了。”
宋靳便抱著安然走了,隻是還冇走出院子就聽到了門彆傳來的喧鬨聲。
瞥見安然已經回家,阿小先是眼睛一亮,而後猛地跪了下來,緊緊抱住阿棗的大腿就哭了:“阿姐,求求你不要趕我走!阿小求求你……”
阿棗在如許的安撫聲中垂垂安靜了下來。
如許渾身都充滿了絕望,彷彿墮入了天國的她。
這孩子心眼死,每次都把她叮嚀下去的事情當作聖旨一樣冒死完成,她不信賴她會無端丟下安然跑出去,必然是產生了甚麼事情。
“感謝你們,我,我就是一時擔憂……實在是讓大師見笑了。”不管四周的人是帶著甚麼樣的心機說出如許的話,阿棗現在都非常感激他們。
想到阿棗,三妞眼睛頓時一亮,忙擦了擦眼淚點頭道:“好,哥哥快去!”
“安然――安然你在那裡――”煞白的神采,倉促的神采,通紅的眼睛,沙啞的喊聲……那張桃花般標緻的臉上再冇了昔日明麗的神采,取而代之的,竟是沉沉的暮氣和濃厚的絕望。
“盛娘子現在在那裡?”
而阿棗這邊,安然還在哭。許是方纔被阿棗的失控嚇到了,小傢夥回到家好久還冇緩過來,隻緊緊抱著阿棗的脖子一邊哭,一邊含混不清地說著“孃親不哭”。
“宋叔!”安然萌萌地叫了一聲,隨即就拍動手伸向阿棗的方向,“飛飛――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