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孤身一人帶著個孩子狼狽躲藏在無人的林子裡,不肯提起孩子的姓氏……
油燈燃起,屋裡一下子亮了起來,阮庭舟看著暖暖燭光下仍然冷冽如冰的青年,揚了一下眉:“那現在呢?籌辦做回楚巽了?”
阮庭舟有些絕望,他手裡現在還冇有太多阿誰凶手的資訊,關氏已瘋,葉紹給她看過以後也說難以規複普通,再想從她這裡得知本相併不輕易。但如果能查清楚晴兒的出身,找到阿誰與她長相類似,很能夠與她有血緣乾係的“琳兒”,或許阿誰凶手本身就會浮出水麵了……
待祖孫倆的表情完整平複下來,已是小半個時候以後。
許是因生命有了新的依托,過了幾日,崔氏垂垂規複了神智,最後的哀思過後,她重新鼓起勇氣去了阿誰林子,找到女兒和阿誰女子的屍身,將她們埋了了一起,而後便經心全意地將婉晴當作了親生女兒扶養長大。
“求求你……照顧她,她叫……她叫婉晴……溫婉的婉,好天……好天的晴……”本來她還冇死,隻是卻也病得冇幾口氣了,她拚儘儘力掙紮著坐起家,將懷裡哭泣不止的女嬰塞給了崔氏,而後便冇了生息。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還活著!
“姥姥方纔說,那女子臨去之前將嶽母大人的閨名奉告了您,那姓呢?她可有說嶽母大人本來姓甚麼?”淩珣的一句話叫統統人都是一愣。
夜深人靜,殘月微涼,阮庭舟踏著一地的寂然走在院中。想起方纔崔氏進屋之前,俄然轉頭問他的那句“關氏和她的四個孩子,你籌辦如何措置”,清俊的男人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了一片森冷陰鷙的影子。
“莫非是心中痛恨晴姨的父親,以是不肯晴姨再姓回本來的姓?”新月忍不住湊到阿茶耳旁小聲猜想道,但屋裡沉寂,她這話一出,大師一下子都朝她看了過來。少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是阮家家事,按理來講她一個外人不好插話的,頓時非常難堪地擺了擺手,“對不住,我,我瞎扯的……”
“你們方纔說的話我在外頭都聽到了,”崔氏因想起悲傷舊事精力有些不大好,但她更體貼阿茶的安危,待緩過神便吃緊道,“阿舟,你誠懇奉告我說,晴兒當年到底是如何去的?阿誰甚麼‘琳兒’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