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到底忍不住笑了出來,昂首無法又寵溺地看著她:“你呀……”
崔氏帶著笑的聲音從外頭飄了出去:“甲由有甚麼好怕的,總歸是你打死它,它又不能吃了你,好了,快起來用飯吧!”
“誒,曉得了!”阿茶語氣平常,身子卻非常虛軟。又想起夢中那殺人如同切蘿蔔的青年現在就住在自家隔壁,更是盜汗涔涔,心中慌得短長。
清算好表情,又洗漱了一番,阿茶這纔打著哈欠進了大堂。
方纔夢裡那駭人的寒意彷彿如影隨形,叫她哪怕裹著被子還是陣陣冰冷。
“來了!”阿茶驀地回神,雖心中仍有些迷惑,然到底隻是夢境,又實在想不出甚麼東西,便也不再沉思,隻倉促穿好衣服綁好頭髮便跑了出去。
阿茶不敢再想下去,忙連著深吸了好口氣,昂首朝窗外看去。
另有,那晚死了那麼多人,可村中卻至今半點動靜都冇有,這申明那凶手殺了人以後又折返來把屍身措置了,而當時,若她稍有不慎被髮明……
彷彿好久好久之前,她也曾如許渾身是汗地躺在北風當中,滿心驚懼地看著甚麼場景,眼淚灑了滿地。
說到這裡,她猛地頓了一下,笑容一下子變淡,“若不是你娘去的早,那姓阮的又……我的阿茶,也早該嫁人生娃,有本身的家了。”
說到最後,崔氏低下頭,無聲歎了口氣。
“阿茶,起來了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