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珣有些無法,他是想把小丫頭娶回家,可不是在如許的環境下,又見崔氏越說越有些“心願已了”的模樣,到底是出聲打斷了她:“大娘不會有事,莫要說如許的話。那神醫是我存亡訂交的朋友,曾多次救過我的性命,我知他本領,必能叫你好起來的。”
她閉了閉眼,到底是將口中那幾句遺言嚥下了下去。
淩珣擰眉,剛想開口又聽崔氏道,“好,好孩子……你先聽我說。”
阿茶一愣,內心五味雜陳,竟不知該做甚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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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纔大夫說若冇有那護心丸,姥姥昨晚就已經去了,阿茶心下一震,頓時復甦了過來。下唇火辣辣地痛著,下巴還被人捏著,她卻顧不得,小手緊緊地抓住淩珣的袖子,像是抓著獨一的但願:“那,那他甚麼時候會來?”
“心結已解,隻要大娘挺過這一關,今後就不會再有事了。”
他說著,眉眼微舒,似有笑意,“屆時,您可不準懺悔。”
“我若走了,那孩子,那孩子便得守孝一年……這一年的時候,她孤零零的一小我要,要如何過呢?”崔氏神采愈發怠倦,目光卻更加腐敗,“我想把她交給你,你……可情願替我照顧她?可願一輩子……一輩子都待她好?”
她頓了一下,目光轉向一旁高大俊朗的青年,吃力地牽了一下嘴角,“有你們在,姥姥一點兒……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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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我有點餓……想吃……豆……豆渣餅……”
崔氏終究緩過了這口氣,又凝神半晌清算好表情,這纔看著淩珣說道:“有……有冇有,都冇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