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升定了定神,說道:“謝捕頭,林逸說鄭海鄭公子是采花賊。不知有何證據啊?如果證據不敷,就不能肯定鄭海就是采花賊,還請謝捕頭開釋鄭海。”
另有個年長些的捕快,摸著下巴上稀少的髯毛,微微點頭,感喟道:“唉,這事兒難辦嘍!一邊是鄭郡尉的權勢,一邊是我們神捕司的職責,真是讓人擺佈難堪啊。”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愁。
黃升一聽,頓時神采大變,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落下來,嘴裡喃喃自語道:“如果鄭公子有甚麼閃失,鄭郡尉可不會放過本身,該如何辦呢?”
另一個胖乎乎的捕快縮了縮脖子,抬高聲音道:“怕是害怕鄭郡尉的權勢,不敢說實話。你瞧瞧那魏家和陳家世人戰戰兢兢的模樣,哪另有半分底氣。”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謹慎翼翼地瞟了瞟黃升等人的方向。
神捕司中,捕快小李神采倉促,一起小跑著來到銀牌捕快黃升的房間。
黃升則在一旁對勁地笑道:“謝捕頭,您看,這受害者本身都不肯定鄭公子是采花賊,還是從速放了鄭海吧。”
謝捕頭坐在桌前,神采陰沉,道:“黃升,這神捕司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鄭海現在懷疑嚴峻,還在調查,怎能等閒放人?林逸,你將如何抓到鄭海的過程好好說一遍!”
謝捕頭深思半晌,道:“也好,那就派人將前兩次的受害者魏家和陳家世人帶來神捕司。”
謝捕頭坐在主位上,說道:“各位,此次請你們前來,是為了確認鄭海是否是采花賊。還望你們照實相告。”
黃升聽後,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絲不屑的嘲笑。他斜著眼睛看向林逸,雙手抱在胸前,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也隻能證明鄭公子窺測良家女子吧,固然有感冒化,但也不算甚麼大罪啊?更不要說甚麼采花賊了,真是無稽之談。我看你林逸就是想建功想瘋了,真是小題大做!”黃升那輕視的眼神彷彿在嘲笑林逸的小題大做。
一個年青的捕快眉頭擰成疙瘩,焦心腸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明顯證據就在麵前,可受害者不敢指認,莫非就這麼放過那鄭海?”他的臉上儘是憤激和無法。
林逸瞪眼著黃升,道:“就算證據不敷,鄭海現在懷疑也是最大的,應搶先押上天牢,再細細探查,不能就此罷休!”
黃升那不大的眼睛孔殷地看向大廳裡被捆著的人,那人現在穿戴一身黑衣,頭髮混亂,臉上還沾著些許灰塵,與常日裡阿誰穿著華貴、錦帽貂裘、趾高氣揚的模樣的確判若兩人。但是,黃升還是仰仗著對鄭海的熟諳,一眼就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