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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人傳聞程瞎子要把曲老二帶走，百口人彷彿碰到甚麼喪事似的，一個勁地說好。

程瞎子捏碎蠟封，把內裡的藥丸取出來，捏了一半，又問曲家人要了一杯溫水，伸手在曲老二下巴上，掐巴了幾下，就讓對方把嘴伸開了。

我不太瞭解程瞎子說的話，究竟上，當時我那麼小，能把程瞎子話聽出來，記在內心邊，也就很不錯了。

馬彪子："程爺了不得，他是得真傳的人。他說的話，有大事理。你彆跟我學，我練的就是粗工夫，那些事理，我也不懂。但是你，你年齡小，你得記著，然後按程爺說的去揣摩，懂嗎？"

程瞎子："不動不可啊，這身上，有大熱呢，不可藥力，單憑針術，解不了的，拿來，拿來吧。"

曲老二說，他做夢打碎人，受傷了。有個老頭兒，給他看病，然後，那老頭說是他師父。他展開眼後，第一目睹到的就是程瞎子，以是，他認定，程瞎子就是他的師父。

之以是這麼做，程瞎子說，這瘋過一回的人，醒了，彷彿做場夢似的。一時半會兒，都不記得自個兒是如何瘋的。以是，趁這節骨眼，把這致瘋的啟事，給找補，找補。雖說不能頓時去根兒，但好歹能夠穩住曲老二的情感，讓他再不發瘋了。

程瞎子坐在炕沿邊上，手搭曲老二脈門處，慢條斯理回說："你那對於的，但是人身上的元氣之力。非本力。那股子勁兒，是人一身朝氣的地點。豈是人力能對於，又何況，這曲家二兄弟，身子骨健壯，平時多乾農活，這一身的力道，瘋起來了，到城裡，也隻好用那西人手腕，取麻醉槍來打，才氣將他降伏。"

飯畢，程瞎子領上渾身衰弱的曲老二，又讓他抱著那隻大兔子，拿了曲家人給的一塊錢。就這麼，跟我們一起，分開了這個小屯兒。

"當然了，道也是春秋後邊兒的說法，再往前講，那又是岐伯，黃帝，上古真人之說了。"

剩下的事兒，出乎我料想。

一通安排後。

曲老二咕咚，咕咚，就把藥，水全嚥到肚子裡了。

馬彪子點頭："也對，也不對！因為，咱畢竟不是妙手，妙手們曉得，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