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舊事[第1頁/共2頁]

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外祖母和外祖父邇來身材可好？”

鄭大娘子微微點頭，“好就好，說來，離前次她來滎陽接你們兄妹倆，我和你外祖母也有八年未見了。”

祖姑姑暮年曾嫁太原王忱，厥後，王忱英年早逝，又未留下一兒半女，曾祖父便把祖姑姑接回了滎陽鄭家，年青的時候，曾祖母也想過令祖姑姑再嫁之事，隻因祖姑姑分歧意方纔作罷，祖姑姑上頭有五位兄長，此中祖父又居長，祖父在時，曾有言：祖姑姑長居鄭家，是為了奉養父母而未再嫁，將來百年以後，將以孝女的成分葬入祖墳，依於父母身邊。

鄭大娘子洗完手後，上前低頭盯著鄭綏瞧了一會兒，伸出儘是青筋的手，摸了摸鄭綏的腦袋，“難怪這些年，你外祖母都不肯意讓你和五郎返來，隻怕這回也捨不得吧。”

鄭大娘子望著李氏笑了笑，李氏心中一虛，剛想移開，鄭大娘子已轉開了眼，中間有主子端來水，鄭大娘子先淨了手。

鄭綏這回冇有躲開，她自是看出這位祖姑姑的歡樂，這份歡樂，她在外祖母身上曾瞥見過。

“十娘和五郎前兒早晨剛到家，昨日又忙著祭祖，曉得您白叟家一向好靜，不喜長輩打攪，就冇特地帶他們兄妹過來拜見您了。”

鄭綏話音纔剛落，鄭大娘子不由噗嗤一笑，“到底是從小帶到大的，你外祖母這些年也冇白養你。”

一進院子，鄭綏就發明這院落與彆處罰歧，院子裡不養花草不養鳥魚，入眼便是一片綠油油的菜地，用竹子編織成的雕欄圍了起來，母雞咯咯叫喊，公雞飛奔亂跑，另有成群的鴨子趕著下水，到處充滿了活力。

她夫君的阿姐，嫁的就是盧氏的兄長，她當年初嫁進王家不久，跟從夫君去太小姑子盧家一趟，正逢上盧氏帶著後代回孃家歸寧，也就是那一回，她第一次見到了鄭綏的母親阿七，當時，阿七多大？她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大略也隻要十歲的模樣，和現在鄭綏幾近長得一模一樣。

隻聽蹲在菜畦地裡的那位老婦人應了一聲，悄悄道了句，“你如何這麼早就來了，”並未當即起家，隻微微轉過甚來，往鄭綏和李氏這邊望來，隻一眼，就見到那位老婦人臉上的笑容俄然一頓，儘是驚奇地喊了聲阿七，驚得失措，忙不迭地站直身，要走出園子，若不是離得比來的那位仆婦和鄭紛上前扶住，幾近要跌倒。

那位老婦人站穩了身子，不讓李氏扶著，一併推開扶著她的仆婦和和鄭紛，“我冇事，不消你們扶著。”說完，走到鄭綏跟前，望著麵前這張稚嬾的臉龐，神情還是有一刹時的恍忽，好似回到幾十年前，她在盧家初見到阿七的景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