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床上躺著的顧凜，他睡得很溫馨，眼睛閉著，被濃眉的暗影覆蓋著，鼻梁高挺，嘴唇的線條不測的溫和美好。陳之夏悄悄想，如果顧凜曉得自家老爸在藏書室跟人偷情，說那麼肉麻的話，做那麼噁心的事，他還能睡得這麼寧靜嗎？

然後是一個男人降落的聲音：“好幾天冇瞥見你，想死你了。還覺得你找了野男人，不返來了呢！”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我如果想趕她走，20年前就趕她走了！還能留她住這麼久？”

梁頌嫻不敢違背公公的意義，想了想，扭頭問另一個仆人：“頌芝也快到了吧？你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她能不能趕上午餐。”

梁頌嫻鬆了口氣，看到顧念遠彷彿也鬆了口氣，嘴角不由浮出一個極淡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