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擺著幾個小小的花盆,內裡是陳之夏種的多肉。胖乎乎的葉片,有一種嬌憨的美。
紀慕言一返來,他就倉促忙忙拋清乾係。他不想再見到她,卻來指責她無情無義!
幸虧她不愛他。幸虧。
燈光大亮的刹時,沙發上有人回過甚來看她。是顧凜。
明天的晚餐有點不一樣。陳之夏靈敏地發明瞭這一點。格外的豐厚,格外的用心,用了銀餐具,另有上好的紅酒。
心煩意亂,顧凜完整冇體例事情,他乾脆推開椅子,朝露台上走去。
顧凜俄然很想酣醉一場。徹完整底地酣醉一場,健忘統統的前塵舊事。
陳之夏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賦結結巴巴道:“你如何曉得是跟吳冰冰?”
顧凜端起酒杯,在她杯沿悄悄一碰:“不然呢?”
陳之夏不說話,顧凜隻當她是默許了,表情更加暗淡。
凜少爺明天很不對勁,冇有上班,也冇有出門,整整一天甚麼東西都冇吃,彷彿表情很卑劣的模樣。
陳之夏也笑了:“我還覺得你會諷刺我像惡妻。”
年青人的事,真是搞不懂。保母搖點頭,下樓籌辦晚餐去了。
他正籌辦說一句“不難堪你了,你去清算行李吧。”陳之夏卻漸漸走了過來,在餐桌中間坐下。
“你……”陳之夏吃了一驚,心怦怦直跳,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今後今後,山長水闊,他和陳之夏分道揚鑣。
陳之夏啞然:“顧凜,你,你這是在鼓勵我嗎?”
公寓裡,顧凜坐在書房的桌子中間,條記本電腦上是告急的事情郵件,他的答覆倒是一片空缺。
陳之夏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想見到他?是她不想嗎?清楚是他不想見到她纔對!
陳之夏拿不準顧凜的態度,隻好乾乾道:“那,我上樓清算行李了。”
陳之夏有些對勁:“當然是我贏了!我潑了她一臉咖啡!還弄臟了她的新裙子!”
陳之夏換了拖鞋,順手翻開燈。
她昂首看顧凜一眼,顧凜恰好也在看她,他微微皺著眉頭,很專注地察看她的傷口。
顧凜無認識地抬起手,悄悄撫摩著那些小小的葉片。
她伸手正要倒酒,顧凜俄然問她:“你額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