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娘？”白芍低喚一聲。

“如何不能！”曹氏白了白芍一眼，“眼下但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這一回，必然要讓大蜜斯在沈家好好養病，明白嗎？”

“之前父親教過一點。”何歡對付。

“站住！”林穀青大喝一聲，“你去那裡！”

曹氏自不肯拿出早已被她視作私房的五十兩銀子，她狠狠瞪了白芍一眼，正欲辯駁，就聽何歡又道：“本日我能在表姐夫野抱病，全賴表姐夫派人去衙門周旋，不然我定然已被謝捕頭押上公堂，說不定百口都要上公堂受審。此番恩典，表姐夫雖是看到姨母的麵子，但我們百口都銘記於心。”

是他太無私了嗎？

“父親。”林夢言折回父母身前，恨恨地說：“是何歡，是她害我出醜……”

“我這不是擔憂你嗎？”曹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她看得出，就連萱草等人的態度也比昨日恭敬了很多。見何歡並不睬睬本身，她隨口問：“對了，你甚麼時候學會畫畫的？”

目睹沈家的花圃假山巍立，奇花鬥豔，潺潺的流水聲中，錦鯉在水中歡樂地遊弋，曹氏不由看得眼熱。如果冇有海上的那些倭賊，這會兒她也能住在這如同瑤池普通的處所！

“甚麼石頭巷的宅子？”曹氏一臉茫然，“莫非你是說強盜砍人的石頭巷……”她孔殷地點頭，立馬拋清，“甚麼石頭巷，甚麼宅子，我可一點都不知情，不信你歸去問你大伯母。”

同一時候，鬨市的茶館中，謝三一邊監督馮驥陽，一邊聽茶客們興趣勃勃地群情沈經綸的八卦。

吳氏見丈夫沉著臉不說話，急道：“老爺，都這個時候了，我們主動找沈家提一提，也冇甚麼不成以的，畢竟這是林沈兩家的事，又不是沈大爺一小我說了算的……”

聞言，萱草的眼神閃了閃，情不自禁朝書桌看去，就見何歡正漸漸晾乾最後一張畫紙，嘴角掛著如有似無的笑。她看得出，自紫蘭分開後，何歡的表情不錯，客氣地向她討了筆墨紙硯後，便一向坐在桌前畫畫。

曹氏被“百口都要上公堂受審”這一句嚇住了。待她回過神，萱草已經帶著磨墨的丫環退了出去。曹氏倉猝起家關上房門，急問：“甚麼上公堂，到底如何回事？”

短短十年間，何家的花圃冇了，四進大宅變成了兩進，就連院中先人種下的古樹也被賣了換銀子。屋子更是十年冇有補葺，碰到梅雨天，到處都漏水。

何歡不答反問：“曹姨娘，你是想抱著五十兩銀子，與靖弟在大牢過一輩子，還是與我一條心，大師同心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