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何歡的確不熟諳這塊屏風,就算是林曦言,未經沈經綸指導,她也不曉得屏風上的雕鏤出自名家之手。何歡尋了一個來由支走曹氏和白芍,對著黃掌櫃說:“掌櫃的,如果我說,單單這塊屏風,我起碼能讓你淨賺一百兩,你感覺如何?”
何歡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今後我們都要高歡暢興過日子。現在我們去廚房看看早膳籌辦得如何了。”她拉著何靖往廚房走去,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西廂的窗戶。
“黃掌櫃,我曉得你向來不做冇掌控的事,而我也並非信口開河。不如如許,等過些日子,你派人給沈管家傳個口信,如果沈大爺對屏風感興趣,你能夠再來找我,反正下一次競標會在四個月後,這事並不焦急。”
“曹姨娘,把屏風賣了雖是一筆進項,但東西自此就歸彆人了……”
何歡曾是林曦言的時候就與黃掌櫃打過交道。八個月前,沈經綸帶著她插手過競標會,以是她很清楚,沈經綸回到薊州後保藏的東西,有很多來自永記當鋪,它是獨一與沈家有來往的當鋪。
何歡話音未落,黃掌櫃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在平常,這麼費事的買賣不做也罷,但何歡的話勾起了他的興趣,他問:“不曉得何蜜斯感覺,我應當如何傳這個口信?”
何歡回到西跨院,方纔把本身的衣物稍作清算,白芍就奉告她,永記當鋪的黃掌櫃來了。實在黃掌櫃前幾天就派人給何歡迎過口信,因她每日都去沈家記念林曦言,這才約了本日見麵。
黃掌櫃轉頭朝屏風看去,心中複又升起幾分不覺得意。眼下不止是薊州城,就連四周幾個城鎮的未婚女人都盯著沈經綸,何歡想借屏風靠近沈經綸,他能夠瞭解,可沈經綸是那麼好靠近的人嗎?就算屏風的雕花是他喜好的,但他的眼界一貫極高,恐怕看不上這麼一塊東西。
黃掌櫃想了幾天都鬨不明白此中的啟事,當下隻是難堪地說:“何大蜜斯,實不相瞞,這屏風固然也算老物,但一百兩銀子,就算請鋪子裡的教員傅細心修整一番,也賣不了這個代價。”
“等表姐過了七七再說吧,歸正這事也不急在一時。”
何歡看到他眼中的驕易之意,笑道:“黃掌櫃大抵看不上這戔戔一百兩,但是我想,貴寶號每半年一次的競標會,賺的不但僅是此中的傭金吧?”
黃掌櫃四十不足,個頭不高,又長得精瘦,穿戴褐綠相間的寬袖直墜,整小我更顯得矮小鄙陋。曹氏見他笑得奉承,冷哼一聲,眼中難掩鄙夷之色,冇打號召就欲回身拜彆,想想還是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