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人耐著性子聽劉玉虎講了一通“夏煉三伏,冬煉三九”的舊事。
劉大雙估計到是這個成果,以是,也冇吭聲。
“喝點,冇事兒!男人漢就得喝點。”說完,劉玉虎又對孟氏叮嚀道:“那誰!你再找個酒蠱子過來。”
劉大雙聽了,半天不吭聲,臉跟個苦瓜似的。
劉大雙端起酒來,悄悄地抿一口,呲牙咧嘴地說:“爸,太辣了。”
“你這孩子,咋這麼說話呢?從速給你爸陪個不是。”孟氏一邊和著稀泥。
“咋的?你不想乾?”劉玉虎神采欠都雅了。
“兒子,從速承諾你爸,咱這兒前後院兒幾家孩子想過來學,你爸都充公。”孟氏看著氛圍不好,從速勸說。
劉大雙做出一副躊躇不決的模樣,最後彷彿下定決計了,身子坐直了,看了劉玉虎和孟氏一眼,認當真真地說:
劉玉虎講完了,伸筷子進菜裡扒拉半天,也沒見到肉,無法的夾了口酸菜,放嘴裡吃了,又端起酒盅,一口乾了。抹抹嘴,對劉大雙說:“小子,過年你就九歲了,也長這麼高個子了。咱現在說好了,一過年就跟著爸學做皮,咱爺倆兒得乾大點。”
劉玉虎這幾天特彆歡暢,明天晚餐,特地讓老婆孟氏做的酸菜燉土豆裡多加了幾片大肥肉。
劉玉虎愣住了,孟氏眼睛也直了。
“當年你爸也就你這麼高,年事比你大幾歲,就出來學做皮了。……”劉玉虎兩杯下肚,口就不斷了。
固然每天吃的飽,還不至於餓肚子,但油水太少,主食高粱米粥、大碴子粥、玉米餅子老三樣,菜也是土豆、白菜、酸菜老三樣。
“聽明白了吧!過了大哥誠懇實跟我學做皮。”劉玉虎黑著臉又說了一句。
“啥?小兔崽子你說啥?”劉玉虎猛的拍了下桌子,碗兒碟兒都跳起來,嘩嘩啦啦一陣亂響。
劉大雙現在感覺,要在這兒期間好好活下去,必須得顯得普通一點,要不然,一不謹慎得讓人當妖精活埋了。
“大雙,來一口!”劉玉虎笑嗬嗬地說。
劉大雙有點受不了,喉頭動了幾動,有點饞酒了。
當年事情吋,他可冇少喝,白城那處所喝酒,出了名的能喝。
“娶媳婦兒?我毛還冇長呢?老媽你可真敢說。”劉大雙內心嘀咕一句,但頓時反應過來了,這是清末,彆說十來歲娶媳婦,有些早的,七八歲就娶個十七八的大女人返來,名義上說是媳婦兒,實際上找個免費勞力返來。
“爸,媽,我要去上學。”
孟氏看在眼裡,嘴動了動,冇吭聲。
“淨瞎整,這麼大小孩喝啥酒!”孟氏氣鼓鼓的說。說歸說,孟氏還是去拿了個酒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