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裡這攤事兒咋辦?”
一家人睡一鋪炕,做為後代人的劉大雙還是不風俗,現在有機遇了,從速搬出去。
第四天夙起,劉大雙叫兩個哥一人拿把鐮刀,跟著他出去了。
第五天,第六天劉大雙領著他倆又去中間地裡割玉米杆兒和高粱杆兒,一趟趟的背到蘆葦堆中間。
此次收成不小,收了七八張好皮子。
這時候的人實在,可不像後代的人一肚子花花腸子。承諾了的事,就老誠懇實去乾,毫不偷奸耍滑,兩麵三刀。
大夥兒一陣笑,劉大雙翻了翻白眼,不接話了。
劉大雙把割下的蘆葦一捆一捆的挨著放好。乾了一天,三人割的蘆葦就圍了個一畝周遭的地。
“爸,你想乾大不掏點本兒咋行啊。”劉大雙仍舊笑嘻嘻的。
“街上飯店阿誰大廚是關裡來的,他說他們故鄉就這麼做。”劉大雙順口敷衍道。
“另有……另有,得弄個石碾子,要不樹皮冇法加工。”劉大雙可貴的臉紅一次,他可冇忘前幾天左鄰右舍告狀的事。
劉大雙一聽這名字就喜好,大海,遠光,大開大合,氣勢澎湃。哪像後代人給孩子起名,要不弄幾個冷僻字,誰都不熟諳,起了也白起,歸正冇人會叫。要不弄幾個筆劃特彆多的,上學測驗時,彆的孩子都交捲了,他孩子名字還冇寫完。
劉大雙大爺家來的孩子叫劉大海,跟劉大雙麵孔上有幾分類似,也是人黑個子高。大舅家的孩子叫孟遠光,一看就是孟家人,長的和孟氏似的,白淨,有點瘦瘦的。
劉玉虎是技術人,固然也種幾畝地,但可不像莊稼人那麼認死理,不曉得轉彎。他感覺劉大雙說的有事理,也就同意了,至於麵子,總還是銀子好點。歸正這家業遲早也是留下給孩子的。
劉大雙說聲感謝,端盆水出去,洗把臉,又把腳洗了。
“這水冰冷的,算了吧!”劉大海甕聲甕氣地說。
第二天,叮嚀了孟氏幾句,搭褳裡裝上苞米麪餅子老鹹菜,劉玉虎趕著牛車出門了。
“行了,這幾天我找人把東西購置齊了。”劉玉虎說完又直皺眉。
“家裡事兒您不消操心了,我跟我倆哥乾。”
“爸,你才三十多歲,老啥。要不這麼地吧,爸你這陣子就出去收皮,有多少收多少,錢不敷,賒賬也行。但必必要最好的,離過年另有兩三個月,年前咱乾把大的。”劉大雙大誌勃勃。
“爸,咱家還得添點傢夥什兒,缸再買五個,木架子再做十個,刮刀買多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