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咯咯笑起來，神情跟小孩子似的：“我媽身後，我竟然渾身輕鬆了。真的，這些日子，我一點也冇有哀痛過，乃至連做夢都冇有夢見過她，也一點都不馳念她……更不馳念那些疇昔的日子……小雅，現在我感覺很好很好！”

她俄然笑起來，彷彿一場莫大的諷刺。

顏細細伸手，從中間摘了一朵藍色的玫瑰，握在手裡看了半晌，然後將花瓣一片一片的撕碎，漸漸地灑向天空，花瓣飄飛，一些落到她的頭上，肩上，一些被風吹到徐小雅的頭上，肩上。

今後，輕鬆上陣。

這天下，另有比這更風趣的事情嗎？

“？？”

多高興！

“細細，你是不曉得吧？？‘後宮’有好幾個美女曾用儘統統手腕去湊趣汪東林，傳聞她們現在都冇斷念呢。你如果不看緊點，機遇就白白給彆人了。你想想，他還是單身，你跟著他，起碼不會有原配追著掌摑你的風險，是不是？更不會惹毛了原配，人家找人削了你，對吧？汪東林，天然有他的長處……”

她低聲道：“你也彆太難受了，誰也不想如許。”

是不是真的每小我在處境艱钜的時候都曾經如許想過？――如果有個處所能出售本身的靈魂調換物質享用就好了。

“不！小雅，我一點也不難受！”

二人對坐，如被剝下畫皮的女鬼。

徐小雅見她笑，覺得她是聽到這個好動靜而歡暢。顏細細也冇去改正。

就像徐小雅看到她顏細細的臉上貼了一片藍色花瓣，說不出的妖裡妖氣。

顏細細滿臉笑容，徐小雅心有慼慼，靠在牆上，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受？你覺得我難受？”

又如何能抱怨呢。

俄然想起一句話：第一次是強姦，第二次就是順奸，超越兩個月就是熱戀。

金色的陽光，藍色的玫瑰，她看到徐小雅那種深切骨子裡的倦怠。燈紅酒綠，盛飾豔抹之下的豔光四射不見了，這時候的徐小雅纔是徐小雅，她老了，衰老得出奇，彷彿一夜之間閱儘人生。

顏細細一怔，不是汪東林單身的啟事，而是徐小雅這番話。

小學講義上寫黃世仁可愛可殺，曾多少時，白毛女倒哭著喊著求著趕著但願嫁給黃世仁了？

偶然候，她本身都感覺本身冇心冇肺。

“汪東林現在還是單身。傳聞之前也結過婚，但十年前他老婆就忍耐不了他的花天酒地，跟他仳拜彆了美國再醮給了另一個有錢人。從而後，他一向冇有另娶。你最好想點體例，抓住機遇，讓他跟你結婚，這一輩子纔算真正有奔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