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點頭,指了指中間的屏風:“奴婢在前麵等著女人。”起家走到屏風中間,忍不住又轉頭說:“女人萬事想開些,如果奉侍得好,今後自有好日子過。”
想到劉二河,秀蘭忍不住又歎了口氣,他們兩家一向是鄰居,劉家兒子多,無能活,家裡景況比他們王家好一些,但是秀蘭她娘張氏還是不太情願把秀蘭嫁給二河,因為二河是劉家最渾厚的一個,不及老三機警,也不及老邁闖實,可秀蘭還是感覺他挺好,男人麼,隻要誠懇本分知心,可比那些無能但有花花腸子的好多了。
此時她臉上的妝也已經畫完,眉毛被侍女畫的彎彎細細,臉上也上了粉和胭脂,顯得她比平時白淨了很多。秀蘭一向呆呆的,也不表示對勁,也不表示不對勁,眾侍女隻能圍立四周。
“多謝你了。”秀蘭低聲說,又問她的名字,“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很快門邊簾子一動,有人從外翻開簾子,一個身穿褚色袍服、頭戴翼善冠的青年信步走了出去。身邊的侍女忙拉著秀蘭施禮,秀蘭卻在看清他的服色時就呆住了,盤龍補子,她固然不太會辯白,但是也曉得這必是皇族才氣穿的服色,內心那一點幸運也隨之消逝的無影無蹤。
陛、陛下?!甚麼環境?秀蘭暈乎乎感覺有五道雷直接轟擊了她的頭頂,她完整不能思慮了。
遞給秀蘭乾布,秀蘭接過來,又站起家裹住了身子,然後扶著侍女的手出了木桶,侍女幫她包好了頭髮,擦潔淨了身上,又拿了備好的衣服來給秀蘭穿。
“女人莫怕。”關續讓人把秀蘭放了下來,開口安撫她,“我等皆已淨過身,不算是男人了,女人想是不慣有人在旁服侍,那不如你本身沐浴如何?”
侍女笑著安撫:“女人彆擔憂,奴婢拿去洗潔淨了,再給女人送返來,可好?”
秀蘭本來還在消化她說的話,比及她的手伸過來卻又警省了,身子今後一躲,說道:“我本身來吧,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要我本身的衣服。”秀蘭看著本身的衣服說。
秀蘭無法,應道:“曉得了。”把身上穿的鵝黃布衫脫去,又解下腰間的藕色裙子,這套衣裳是她上個月生辰的時候剛做的,一共冇穿過幾次,因為本日劉二河來幫家裡乾活,想著晚間他會來用飯,她娘特地讓她穿上的,誰也未曾推測,中間竟出瞭如許的變故。
秀蘭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由她們折騰,手中一向攥著的木簪卻不敢鬆,她趁世人忙活不備,將簪子塞進了袖子,才略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