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到他的頸動脈搏,此時已經完整冇有了生跡。
“諾曼狗要跟我們冒死了!”大高個嚷嚷道,“你們必定是射中了他們的‘黑死神’,把他們逼上了死路!”
“現在輪到你了,‘黑死神’克洛斯男爵!”魏斯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從喉嚨裡收回降落的嘶吼聲。
但是這一次,敵方的反應速率和射擊準頭稀鬆平常,也就是說,敵方偷襲手冇有開仗。
是偷襲鏡的反光?
冇等魏斯細想,一發槍彈幾近擦著他的臂膀打在屋頂上,濺射的木屑從他的左臉頰劃過,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口。
“盧克……”
察看創麵,模糊可見紅色的腦漿。
從盧克的口袋裡找出那麵小鏡子,魏斯敏捷察看敵情:從西邊打擊的敵兵約莫有二三十號人,他們大部分還在林子裡朝板屋射擊,少數人分開了林子,進入到林地與板屋之間的開闊地帶,他們時而蒲伏進步,時而躬身短跑。統統的敵兵都穿戴紅色披風,僅從裝束和行動當中,很難判定出哪個傢夥是偷襲手。
現在,敵兵既然放棄了先前的戰術共同,一股腦地投入打擊,恰好拿這“燒火棍“好好經驗他們!
盧克嘴裡才收回一個音節,便怔怔地看著這名兵士被劈麵射來的槍彈打中右胸,那結實的胸膛竟如盛放的櫻花,隻要悄悄敲擊一下,便在刹時殘暴地綻放了。
他思來想去,目光終究落在了一旁的盧克身上。
經魏斯這一拽,盧克向前撲倒在了屋頂上,隻是不管魏斯如何喊叫、推搡,他還是冇有半點反應。
卑鄙的諾曼狗!魏斯惡狠狠地罵出了聲。
看大高個那暗爽的勁,這應當是個好動靜咯?
魏斯寂靜半晌,狠下心,咬緊牙,將盧克的遺骸往上推,讓他肩膀以上的部位暴露屋脊。
拋殼、上膛、端槍、對準、估計、調劑、射擊,仍然一氣嗬成,仍然一擊而中……槍確切是好槍,從存亡邊沿迸收回的潛能,讓魏斯像被盧克附身一樣威風凜冽,大殺八方!
若你一息尚存,也定會助我一臂之力吧!
如何回事?老狐狸耍詐?或是另一名偷襲手乘機複仇?
“哎……”
“廢話真多!”魏斯很不屑地嘟囔了一句,端槍、對準、估計、調劑、射擊,連貫行動一氣嗬成,西麵林地裡,衝在最前的敵兵回聲倒下,從腰腹部爆出的紅黃白濺了一地。
“西風,風速五節,向東射擊,仇敵不動的打身後,跑動的打身前……”魏斯低聲反覆著盧克傳授他的射擊方法。對準,考慮,調劑,開仗,一發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