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李家佑乾巴巴伸謝完，卻不敢直視弟弟清澈的目光。他雙拳貼在身材兩側，像是在與甚麼較量。

“嗚，估計和我們一樣吧。”

歡樂啊！

無言。

“……”

彷彿放下了很多事，又彷彿冇有。李家佑晃晃腦袋，然後莫名其妙說句：“哦，趙曉琪，他愛你。”

“感謝。”

滾熱的蛋白觸上紅腫的肌膚，炙熱的心腔倒灌入無窮的勇氣。

李家晟頓住的手規複行動，他悄悄揉揉拿蛋白滾紅腫，搭垂的眼皮讓人望不清他的神采。

李家晟蹬他眼，李家佑無辜的反望他。二人四目相對，誰都冇猜明白對方的意義。

“冇，冇事。”李家佑倉猝一笑，把胳臂搭在李家晟頸上，“睡飽了？餓嗎？”

綿質拖鞋走路無聲，他路過客房，偷偷側眼往緊閉的房門瞧，暗中思慮昨夜藍舒妤和馬寇山都乾了甚麼？

屋內滿是灰色彩，桌椅、書衣櫃、寫字板等半隱半現，三百六十度轉動眸子，也不過是多瞧了幾眼暗影。

他把滾過的雞蛋放到水龍頭下沖刷，然後掰開水潤的蛋白挑出內裡的蛋黃，塞進李家佑的嘴裡。

輕微的腳步聲循著剛纔的途徑飄過，廚房的門敞開著，透亮的光中，李家佑抱著紙張悶聲大笑，笑到眼角出淚。

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