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我等對曾相私有拯救之恩，曾相公亦說過會報之，然曾相公此人薄情而寡恩，我等又未護他去那京口，且他是以戰亦本身難保，可否救我等，尚難說矣。”

一個時候都不到，牛猛便先登城牆上。

“我觀這李存行事極有章法，他部人馬，令行製止，進退有序，此乃強軍之姿，有此強軍，李存必不會等閒被朝廷剿除。”

欲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就他們這點人馬，想要在這數萬虎賁軍的包抄中救下梁小娘子，無異於登天。

梁錦又說：“這李存能在月餘時候招募一支數萬雄師，又能練習至此，必非常人也，且他不過弱冠高低，又身軀凜冽邊幅堂堂，小玉跟了他，也不算屈辱了小玉，若他日他真被官家招安做了大官，我梁家許是還要仰仗他之鼻息。”

在離富陽城五百步遠的處所，五十架裝有軲轤的投石機整齊排好，被當作炮石的巨石全都裝在雞公車上擺列整齊。

還好，梁振及時站出來替梁錦得救道：“休要胡言，我等皆是馬軍，而虎賁軍又儘是步兵，若不為救你娘他們，虎賁軍焉能攔住我等來路？”

梁家人也都傳聞過如許的話。

然後越來越多的虎賁軍將士登上了城牆。

“然你等也不必過量悲觀。”

想想也是，人都已經被李存給帶走了，必定難逃被李存糟蹋的運氣，而他們這些砧板上的魚肉又必定救不了。

如此一來，還想甚麼明媒正娶，如果李存能給她女兒一個小妾的身份，那都是極好的了局了。

梁振憤怒道：“救！我亦想救！可這裡數萬虎賁雄師，你叫我如何去救？”

用彷彿使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箭失將富陽城上的守軍打得不敢冒頭反擊了以後，投石機和厥後的裝炮石的公雞車在木幔的保護下上前了三百步，然後達到李存事前交代的位置牢固好，以後十架一組逐組開炮。

“而李存又不似方臘，高舉反旗，他隻自號虎賁將軍。”

“虎賁者，天子親衛也。”

想明白這些，陳氏的眼淚，不由流了下來……

富陽城破！

梁小娘子的親弟弟梁興幼年口快道：“不是我等被虎賁軍捉了，才投虎賁軍的麼？”

見此，梁錦轉移話題道：“這虎賁將軍，我在青溪時便聽過其名，他行事言出必行，從未食過言，故而，若其承諾放過我家，我家必無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