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係，乾得標緻！】

搜救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終究，水兵兵士打撈上來三具屍身。

存亡關頭，所謂的親情、人道，脆弱得好笑。

“乾甚麼！放開我！你們抓我乾甚麼！”

兵艦很快靠近，放下小艇，幾名荷槍實彈的水兵兵士行動敏捷地登上漁船，第一時候就將癱在地上的孫祿節製住。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這攤爛泥，“你算個甚麼東西？為了活命，親爹都能毫不躊躇推下海，你這類牲口，也配跟我走？”

孫祿渾身顫抖，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顛末說了出來。

他語無倫次地哭嚎。

水兵軍官命令道。

“弱者的了局，都看清楚了。”

孫毅揚嫌惡地一腳踢開他。

孫毅揚輕咳一聲，故作鎮靜地彌補道：“長官，我，我當時都快嚇死了！他們父子四個，拿著刀，要砍我！我，我合法防衛，失手打暈了兩個，然後……然後……”

他下認識昂首望去，隻見一艘龐然大物破開波浪，正朝著這艘小漁船駛來。

孫福在冰冷的海水裡胡亂撲騰，雙手徒勞地向上抓撓，嘴巴一張一合，卻隻能灌進更多的鹹水。

“嗬，”

看到這一幕，孫祿完整崩潰了，他癱坐在地上，眼神浮泛，嘴裡喃喃自語：“完了……統統都完了……”

孫大海在落水前，臉上還凝固著難以置信和絕望。

孫祿尖叫一聲，聲音都變了調。

他聲音平平，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樸不過的究竟。

“另有五分鐘。”

他神采慘白，嘴唇顫抖著，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曉得該說甚麼。

船麵上，孫祿死死盯著那片翻滾的水花，然後是垂垂停歇的海麵，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掙紮的跡象。

孫祿還想說甚麼，一陣降落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突破了海上的死寂。

軍官轉向孫祿，眉頭微蹙。

孫祿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手腳並用地爬到孫毅揚腳邊，死死抱住他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