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聽得也嚇了一跳,下認識地把睡著的小玲摟得更緊了些,聲音都有些發顫。
“送到……南淮軍區……李忠義……首長……”
他還是早出晚歸,對李秀蘭隻說是去鎮上跑銷路,聯絡大買家。
直到瞥見熟諳的村口那棵大槐樹,他纔敢稍稍鬆口氣。
他倉促洗了把臉,就坐在桌前,藉著昏黃的燈光,細心地檢察王建邦交給他的那封信。
孫毅揚內心暗自禱告,但願他能挺過來。
王建國狠惡咳嗽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染紅了胸前的衣衿。
李秀蘭歎了口氣,“外頭民氣雜,彆再碰上李強那種人,讓人坑了。”
孫毅揚謹慎翼翼地問道。
孫毅揚內心一沉,軍區,首長,追殺……
剛走到半山腰,他俄然聽到一陣微小的嗟歎聲。
孫毅揚搖點頭,神采凝重:“我說不好。但謹慎冇大錯,這幾天我先不去鎮上了,就在村裡和四周收收魚,賣賣貨,避避風頭再說。”
那人儘力展開眼睛,看了孫毅揚一眼,用微小的聲音說道:“我…我是…地質隊的…我叫…王建國…我…我被人…追殺…”
“救…救我……”
這天傍晚,孫毅揚在鎮上找了個偏僻的小飯店,扒拉著碗裡的麪條,內心還在策畫著事。
他冇敢多留,倉促扒完最後幾口麵,扔下錢就快步走出了飯店。
他不動聲色地抬眼掃了一圈,看到不遠處靠牆的桌子坐了兩個穿便服的男人,正低聲說著甚麼,但那瞟過來的餘光,清楚落在他身上。
他終究還是冇敢出來,轉成分開了。
王建國艱钜地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你…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到…送到…”
信是用暗碼寫的,孫毅揚一個字也看不懂。
“毅揚,你這幾天到底在忙甚麼?魂不守舍的,小玲都唸叨你好幾次了,說爸爸都不陪她玩了。”
他把門閂好,走到老婆身邊。
第二天一早,孫毅揚就奉告李秀蘭,他要去一趟市裡,有很首要的事情要辦。
他握住李秀蘭的手,語氣重了些:“放心,不會了。有我在,誰也彆想欺負你們娘倆。”
孫毅揚更加警戒了,“你是甚麼人?為甚麼會被追殺?”
藉著月光,孫毅揚看到那人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李秀蘭一聽就急了,“啥首要的事兒啊?這幾天你神奧秘秘的,到底在搞甚麼鬼?是不是又像前次一樣,被人騙了?”
他把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終究還是決定把信交給李忠義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