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塊!
緊接著,一個穿戴花裡胡哨襯衫,挺著個溜圓啤酒肚的男人閒逛出來,說話陰陽怪氣的:“哎呦喂,這不是柱子嗎?今兒個啥風把你吹來了?捨得進城了?”
“不然你想如何著?”
兩人剛拉著車走到飯店門口,就聞聲內裡傳來一陣吵嚷聲。
柱子看著麵前那小山似的魚堆,手腳都不曉得往哪兒放了:“毅揚哥,這……這真不可,太多了!”
張為民冷哼一聲,大手一揮。
按現在的時價,這些魚,少說也值個幾千塊。
“哼!”
柱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毅揚哥,你占八頭,俺拿兩成績行!真的!”
孫毅揚用心把臉一板:“你小子,跟我還外道?說三七就三七!再說,冇你搭手,我一小我能忙活過來這麼多?”
“那還等啥?走!”
兩人手腳敏捷,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把魚都歸攏好。
張為民見他不鬆口,臉完整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狠厲:“孫毅揚,我勸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點,把魚分我一半,這事就算了,不然……”
“柱子,這是你的分子。”
孫毅揚一口應下,“到時候咱哥倆不醉不歸!”
柱子跑得氣喘籲籲,又折返返來了。
“一百二十斤!我的乖乖!毅揚哥,這下發了!”
“想脫手?”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那……那俺就收下了。等俺把魚賣了錢,請你喝酒!”
孫毅揚望著他有些搖擺的背影,內心也跟著敞亮。
“行啊柱子,你這親戚混得不賴!”
“就是!那片海都是張老闆的地盤,你撈的魚必定有張老闆的份!”
“咋了?”
他非要掏錢給孫毅揚,說是船錢、油錢。
看著這幫人的無恥嘴臉,孫毅揚胃裡一陣翻滾,直犯噁心。
孫毅揚昂首打量,謔,這飯店門臉不小,裝修也講究,門口還停著幾輛擦得鋥亮的小轎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消耗的處所。
此人恰是前些天誣賴孫毅揚偷他家魚的阿誰養魚戶張為民。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張老闆,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你哪隻眼睛瞥見我撈你家魚了?有證據嗎?”
路上,柱子嘴巴就冇停過,把鎮上的雞毛蒜皮、家長裡短說得活矯捷現,孫毅揚聽著也感覺成心機。
孫毅揚咧嘴一笑,葵扇般的大手拍在柱子肩上:“跑不了你的。早說好的,三七,我七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