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聞言，側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從樹乾上坐了起來。

不過，國庫裡的酒……

兩掌相對，在強大的內勁碰撞之下，陸羽和瘋子同時後退了十幾步。

“我潘恒活了這麼多年了，敢在我臉上撒尿的，你還是第一人！”

“這是專供宮廷的酒，量極少，想不想嚐嚐？”

瘋子瞪大了眼睛，“果然？”

間隔太近，再加上他的速率極快，陸羽差點就冇反應過來。

“甚麼？”陸羽一時候冇搞懂他是甚麼意義。

真冇出息！

瘋子見狀，就跟離弦的箭一樣衝了疇昔，彎下腰用嘴接著酒。

瘋子攤了攤手，看向陸羽，“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瘋子兩眼一瞪，“如何，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一個糟老頭子？”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陸羽想做甚麼了。

十多年前，江湖上有一個清河幫，傳聞清河幫的人義薄雲天，劫富濟貧，專殺贓官貪吏。

“勝負未分，我還冇輸。”陸羽淡淡道。

“你帶來了？”

“你喝過……國庫酒窖裡的酒嗎？”陸羽俄然問道。

這瘋子的武功，恐怕跟他不相高低。

見明搶也不可，瘋子頓時急得抓耳撓腮。

“找你要一樣東西。”陸羽說道。

瘋子一愣，不是在說這錦雲鞭嗎，如何俄然又說到酒了。

不過，也就幾年的時候，清河幫很快便銷聲匿跡了。

陸羽指了指本身的鼻子，隻感覺有些不成思議。

他喝酒這麼多年了，還真冇碰上過如許的極品！

還冇等他做出反應，瘋子便持續道：“當時你才一個月，我就想曉得你是男是女，扒開尿布一看，好傢夥，當著一眾來賓的麵，你一泡尿直接尿到了我的臉上！”

但他更不捨得這一口酒。

陸羽還想上前，瘋子卻伸出了一隻手。

他糾結不已，在地上走了好幾圈，俄然眸子子一轉，伸手就要去搶。

現在，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麵對這個叫瘋子的老乞丐。

隻可惜，他受過一次重傷。

瘋子嘿嘿一笑，“這第一嘛，就是……你得先打得過我！”

陸羽挑了挑眉，這瘋子總算是情願鬆口了。

“美酒玉液？這是甚麼東西，酒嗎？”瘋子一臉獵奇。

這清河幫的幫主，不是彆人，恰是潘嶽。

“還真不可。”

瘋子正躺在一棵樹乾上，抱著罈子，打了個嗝兒。

他實在不捨得。

“我就想每天喝點小酒吃點肉地痞日子，你們倒好，一個個都來惦記我的東西……你說說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我輕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