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在強撐著。
當落空寶寶,也是落空他們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牽涉。
她底子就冇有挑選!
他的天下從沐晨光親口承認是她為逼他仳離殘暴地拿掉孩子那刻,就已經全麵崩塌了。
他麵無神采,滿眼蝕骨的寒意,一點點逼近沐晨光的臉。
……
真的很好!
“傅硯深,是你逼我的!逼得我不得不拿掉孩子……”
他不想再多看沐晨光一眼。
眼底死灰一片。
既然,這是他想要聽的答案,那她就成全他。
哪怕變成本身最討厭的人,真的鬨到相互仇恨,這個婚,她也非離不成。
傅硯深眼底的痛苦更甚,“為了仳離,你真的不吝拿掉我們的孩子?”
彷彿已經感受不到了。
“滋”的一聲。
冇有了寶寶,她另有甚麼可在乎的!
“阿硯!”
已置身天國的他。
傅硯深說完,一臉冷酷地甩開捏著沐晨光下顎的手,回身大步分開。
狠心之極地往傅硯深的身上紮,腐蝕著他的五臟六腑,不讓他好過。
她就曉得,他不信她。
她親手把他推入天國。
難受嗎?
他會讓她曉得,之前她一心想要逃離的婚姻那是天國。
一向等在不遠處的顧夕顏,見狀,立即叮嚀專車司機開疇昔。假裝方纔到的模樣,推開車門,衝疇昔。
笑卻不達眼底。
她是如何能把拿掉他們的孩子這麼殘暴絕情的事情說得如此冷酷。
一顆心,完整空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最毒婦民氣這句話會用在沐晨光身上。
無所謂了!
完整墜入萬丈深淵。
“很好!”
就連阿姨,都曉得,她是那麼的愛腹中的寶寶,又如何會捨得打掉她的寶貝。
沐晨光雙腿有力,被他甩開,身材再次軟軟往下倒。
沐晨光輕飄飄的四個字,直擊傅硯深心臟最深處。
隻要能仳離,他如何想她,都無所謂了。
她冇猜錯,他真是如許想的!
痛到他堵塞。
傅硯深頭也不回地走出嬰兒房。
傅硯深捏在沐晨光下顎上的手跟著情感顛簸起伏越收越緊。
說出來話的,也更加冷血。
用著最密切的間隔,說著最殘暴的話。
可最痛的人是她啊!
“沐晨光,我奉告你,冇有我的同意,這輩子,你都彆想和我仳離!聽清楚,是這輩子,你都休想!”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不包涵地往沐晨光心口上紮。
耳邊彷彿能聽到清楚的嘩啦聲。
視野卻越來越恍惚。
為告終束這段婚姻,孩子都能夠拿掉!
就像,拿掉孩子的那一刻,也是切割了他們之間統統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