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輕的安排下,禦林軍們很快結繩而下,我亦下到了千丈崖底。
“世懷!龍世懷!意為生生世世的記念!”
那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第一個孩子啊,我肉痛得無以複加,恐怕二哥一個不謹慎鬆了手,龍兒就會掉落絕壁。
我的孩子終究長大了,長大得情願麵對磨難了。
你側著頭看著他,突地欣喜說道:“目前,龍兒彷彿你。這眼睛、這眉、這鼻子、這嘴都像你。”
但最後,在曉得若飛就是龍兒的徒弟的一刹時,我豁然了,統統都豁然了:本來,愛好的都是一樣的。愛屋及烏也是一樣的。
我曉得,你想要的餬口很簡樸,唯‘幸運’罷了。
思及此,我飛身落在巨礁上,四周張望,希冀能夠找到你。
難怪一向甜睡不醒?
三生石,三生石……莫非這裡就是情天恨海?
我倉猝安撫你,“鏡兒,彆想了,彆想了啊。穩婆們都說了,月子期間不能傷神。”
時也、命也、運也!
多少年後,我才曉得,本來他就是龍兒的徒弟,阿誰龍兒又恨又愛的古怪徒弟。阿誰我又敬又佩又感激的人。
他想奪了你,奪了你這個帝後星,奪天下。
一如月老所言,我是九龍璧中的八子負龍負犀。
也是在這段日子中,他長大了。轉眼就到了靖安十九年。
他想坐擁江山、美人。
混戰中,二哥的嫡派人馬皆被我的人馬斬除,但萬不想,瘋顛的李婉兒在她八個侍女的幫忙下趁亂奪得了龍兒並將龍兒送到了我二哥的手上。
你曾經驚奇這孩子如何突地轉了性子了,我心中清楚,但卻冇有奉告你。免得你曉得了本相後起了喂龍兒之心,會傷你的身子的。
“陛下,不成啊。林鏡鏡妖顏禍國。臣的兒子就是死在和龍憑欄的內戰中。若林鏡鏡活著,定要殺她陪葬。我不幸的兒啊。”
我成全她想隨在瀾兒身邊的心,讓她在合州跟著瀾兒學斷案、學經天緯地之材。
一場打鬥在所不免。
看我煩惱,你一笑,道:“好啊。再生個女兒,像我一樣的女兒,放心,不過繼。等生第二個女兒的時候,我們就將她過繼給長亭,如何?”
唉,龍兒如此好動一如你小時候,我是喜好的。但他亦如你一樣是路癡,我又是擔憂的。為了製止他再度迷路,我服從若飛的建議,將你的《八卦報》事件悉數交予了龍兒打理。
“當然嘍,除了餵奶,他統統的事都是我在服侍,他能不認得我。”你說話的時候,滿臉瀰漫著的不再是我當年熟諳的阿誰霸道、匪賊似的女孩的神情,而是滿溢著母愛神采的女人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