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仁飛攙扶著楚俊入坐以後,呈上一杯清茶,笑著安慰道,“老爺且先消消氣,為了這事氣壞了身子不劃算。”
因山勢一頭遭洪川堵截,延長向東南而去,陡峭之龍城郊野,如同人的頭顱脖頸間被分開開。洪川水勢湍急,而斷崖處的渡口成為東出入海和繞道北上的獨一之處。
“大師徹夜在城中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便解纜。”劍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彎著身子捏了捏發麻的雙腿。
洛仁飛微微一笑,眼中暴露否定的神采,辯白道,“可真是問住我們家府尊了,諸位不如前去城門口扣問下守城的兵士。”
現在,劍羽為了車隊能夠蓄養精力,畢竟隨後的山路會非常艱钜,他們要穿過人跡罕至的金鼎群山,從而到達東境。
“這倒也是。”洛仁飛固然表示同意,但額角仍然緊皺,心中不免有種擔憂。
雲華收起玄鐵鞭,縱身上馬,從中間的侍衛手中接過畫像,瞥了一眼一旁的楊素,點了下頭,轉向府衙正門,故作不解的問道,“這行人真的冇顛末棲雲府?”
『楚閥在雲州運營數代,纔有了當下的名譽和氣力。若在此次風波機遇中處於被動局麵就不當了。』
楚俊、洛仁飛固然一同來到棲雲府,前者固然是名義上的府尊,後者是師爺,但凡是碰到嚴峻事情,兩人老是要坐下來相談。
“府尊消消氣,與這些人置氣不直當。”洛仁飛一邊勸著楚俊,一邊向身邊的兵士使眼色。
『杜韞?』
楚俊擺了擺手,輕聲道,“不急,既然他們想在雲州掀颳風波,我們就等風起雲湧時再上報也不遲。”
洛仁飛回過甚,瞥了下府堂外,靜悄悄的冇有半點聲響,已然明白府尊的意義,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警戒隔牆有耳。
“你說他們這一前一後究竟是為了甚麼?”楚俊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將空杯子放在桌角,口舌枯燥道,“再給我滿上。”
“冇甚麼,冇甚麼!”洛仁飛緊皺的眉宇斯須間伸展開,輕鬆道,“我隻是略有擔憂,既然府尊大人都這麼說了,我服從就是。”
見那隊飛騎消逝在府衙正街絕頂,洛仁飛長鬆了一口氣,趕快命人攙扶楚俊回府,同時將棲雲府衙大門緊閉。
若非此次得了雍王的號令,加上有“絕域四鬼”中的楊素和雲華親身帶隊,恐怕這群人早就將棲雲府掀得底朝天不成。
話還未說完,楚俊側過甚來瞥了一眼,表示洛仁飛不要再吱聲,兩人緩緩走到府衙大堂,屏退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