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離人怎料有這等變故,想著紅眼死了,內心哀思,又有些慌亂,不曉得屋子上的人,是何方來源。
趙離人單獨來到祭壇,點著兩根蠟燭,在一旁打坐,口中胡亂念著一段經文,煞有介事。
老頭一咬牙,意欲翻牆逃竄,卻看到男人翩翩飛下,攔在他麵前,一把玉骨扇指著趙離人道:“妖人,在這裡亂來財帛,還想一走了之?”
“老賊,碰到我賀新月,你還想逃?”女子一腳踏在趙離人的背上,踩得他不住咳嗽,幾乎吐血。
趙離人實在未曾想到,女子另有寶貝,那銀光勒在身上,讓他筋骨痠痛,皮肉慾裂,好不痛苦,底子有力掙紮。
“哼!你這類江湖方士,我見很多了,隻怕你出了這院兒,又要搗蛋。”男人回絕道。
胖管家領著路,答道:“不遠了,就一盞茶的腳程。”
趙離民氣道不妙,看來這兩人修為不平常,特彆是那男人,紅眼已經被調度過,它身上那點陰氣,很難被髮覺,卻還是被他感知,冇有“化能期”的修為,千萬做不到的。
兩個小妖無法,隻好跑進樹林,嬉鬨去了。
聶天師來到老頭兒近旁,手掌運出一股純陽之氣,拍在他的背上,趙離人哇地吐出一口血,頓時不省人事。
趙離人還是想逃,出了後院,便奔向自家草舍,帶著門徒闊彆是非,尋個處所再躲起來。見女子收了劍,男人正抓來的一瞬,腳下一錯,使出流雲劍訣的步法,讓開男人手臂,翻身縱躍,跳到假山之上。
白衣男人催促道:“陳富,另有多遠?那小孩是妖人的門徒,可不能讓他警悟跑掉。”
“這妖人會些神通,你們不是敵手,待我將他功力打散,再做懲辦。”男人說道。他和師妹賀新月從小遭到的教誨,便是嫉惡如仇,看不得修習之人,借用仙法矇騙,故而冇有任何憐憫之意,都附和將趙離人遊街,然後交給官府科罪。
“那好,你去告訴仆人。”男人說罷,一伸手,要拿住趙離人的領口,把他擒下。聶姓少年天師,隻當老頭是個江湖騙子,看到彆人家出了妖物,來蒙銀子,卻冇想趙離人有幾分修行,也是“伐濁期”的一階天師。
趙離人吃得半酣,待到亥時,才抹了抹嘴,提著本身的鐵劍,來到方家後院,籌辦捉妖。
見到六瓣和綠眼都跟在身後,少年道:“我這是去村裡,你們不成跟從,先到林子裡玩耍,等我返來。”
那女子更是無情,拔出後背的寶劍,用劍尖抵住趙離人的喉嚨,斥道:“聶師哥,跟他囉嗦甚麼,教給這家仆人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