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隨練得大汗淋漓，才停下來安息，六瓣將花瓣用力扇動，讓他風涼些。

“六瓣，明日起，我可要苦練入門功法了，你須看緊我，不準我偷懶，如果又打盹，你就咬我的手指。”少年將小魚放進魚簍，又取了半截蚯蚓，掛在鉤上，放入水裡。胳膊上，另有幾道傷痕，方纔結了痂，有些發腫，看起來觸目驚心。“此次和徒弟去山裡，差點冇了小命，看來常日不儘力，冇有真本領。”

“真的，但是這幾天離我遠些，要不我連飯都吃不下，一聞到你那味兒，好想吐。”

晚間用飯時，雲亦隨仍然仍舊，不慎就有響屁蹦出來，他被老頭趕到門口用飯，單獨捧著碗，一臉難過道：“徒弟，放幾個屁，你便嫌我了？”

“徒弟，這貓妖吃甚麼？”少年獵奇。

一塊青石之上，坐著一名布衣少年，凝神屏氣，兩隻眸子盯著水麵，嘴裡不住禱告：“魚兒，魚兒快中計，讓我多釣幾條，有小貓吃的，也有我吃的。”

“擎天式。”趙離人聽到門徒的聲音，在房間裡欣喜地笑了笑，翻了一個身，自顧睡去。

“不喜好乾嗎還呆在那邊，你不是會行走嗎？”

“那你如何要吃雞腿呢？”雲亦隨問六瓣。

“紅眼，綠眼，你們可要聽好了，記取我的話，今後到了彆人家，隻能夠怪叫幾聲，嚇嚇人，千萬不成傷人，不然我揪掉你們的腦袋，炸熟了下酒。”趙離人一邊注入陽氣，一邊叮嚀道。

好半天，那水中的浮子才動了動，往下沉去，雲亦隨收竿，臉上一陣失落，本來隻是一條不到巴掌長的小魚。

六瓣聽懂了少年的話，點點頭，一副歡暢的模樣。

“六瓣，你被徒弟抓住之前，在那深山裡，就喜好呆在陰氣重的處所嗎？”少年還是不忘前兩日提出的題目，對於迷惑，老是固執的很。

“這不是你的主張嘛，待我把兩個小妖訓得聽話明理了，放到大戶人家去，一次還不掙幾十兩銀子？到時候要甚麼有甚麼。”

趙離人策畫，就在這川平大鎮四周，鬨幾場妖怪，專門找那些為富不仁的大戶人家，驚嚇他們一番，既得了財帛，還為百姓出口惡氣，說不準這麼一鬨，那些剝削窮戶的富戶，也懂的收斂些，常日不敢多作歹。

“真的啊？”少年喜不自勝。

“是幾個嗎，幾百個好嘛，你再不到內裡，這屋子呆不住人了。”趙離人笑道，“不過呢，這但是功德，你的功法已經有了進步，體內的濁物正在排擠，纔會有這番動靜。且忍耐幾天，也就冇事，說不準等屁放完，你就進入第二重境地，能夠學習攝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