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楊夏風吧,好歹是個名字呀。
雞鳴時分,光暈隨身後漸起的朝霞而褪去,他雙眸眸間似有光出現,眼瞳中浮起的翠色,翠綠賽過了阿艽腕上的玉鐲。
是傻了,竟與樹妖稱兄道弟。
前些日子氣候回暖,百鳥歸巢,卻獨獨不見那雙喜鵲,荒地深處的野鴉哀嚎著從他枝上掠過,扯著嗓子記念那些因多貪了一把穀殼而命喪人腹的同類。即便如此,他仍信賴它們會返來,就像信賴她會返來普通。
那儒生被夜裡的冷風一吹,動了動眉,醒了。
扶著樹站起家,活動了一下樞紐腰間。靠在樹下睡了一天,隻感覺脖頸與腰椎被硌得生疼。
“實不相瞞,楊兄。”聽言,他將重視力收回,隻見那儒生連灌幾口,隨後緩沉地歎出一口氣,酣意漸起。“我此行是為提親而來,現又白手而歸,小生內心憋屈啊。”
“小生在此敬楊兄一杯。”那儒生從書篋裡拿出一個酒葫蘆,雙手拿起朝他一推,不由發笑:“瞧我,都傻了,如何和樹說話呢。”旋即拔去壺塞,將一口烈酒灌入咽喉與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