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看來你見地尚淺啊。
這話,五年以來他不知聽了多少遍,耳熟得打緊。
他垂著眸子輕笑一聲,一雙碧色眼瞳生得通透通俗,全然冇了幾月前的狼狽樣。似是聽到了葉聲響動,那儒生自地上爬起,轉過身子將他高低打量了一番,不由點頭晃腦地唸叨一通。
是啊,急不得。
“不曉得她還要等多久……等多……久……”
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比起阿誰負心漢,這小子還蠻不錯的,重情重義,他喜好。
那麼好的小夥子,阿艽竟然對其毫無慕意,也不曉得該是怪那傻妮子冇這福分,還是這小夥子與她有緣無分。
慢走不送。
“你這楊樹,好生奇特。”
那儒生被夜裡的冷風一吹,動了動眉,醒了。
扶著樹站起家,活動了一下樞紐腰間。靠在樹下睡了一天,隻感覺脖頸與腰椎被硌得生疼。